殷承玉半晌未语,他垂眸轻抚指上牙印,指着那圈鲜红印迹,语气难辨道:“你就是这报答你恩人?”
他似在问薛恕,又似透过薛恕,问上世那个人。
可此时薛恕并不是上世那个对他百般折辱玩弄九千岁,他看着雪白手指上红痕,回答得颇为理直气壮:“古人有言,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本来有些不快殷承玉生生被他气笑。
他缓和表情,又恢复从容不迫姿态,淡淡睨薛恕眼,大度道:“罢,你没进过学,胡言乱语,孤懒得同你计较。”
“等等。”殷承玉喝止他,拿出另块帕子扔给他:“用这个擦。”
他皱眉看着薛恕手里那块帕子,表情有些嫌弃。
谁知道他用来做过什。
薛恕只得收起自己帕子,用他给帕子仔仔细细将玉白手指上水渍擦干净。
殷承玉这才满意,收回手端起茶杯,乜他眼:“说吧。”
玉戒,在他眼前晃晃。
紧接着他不等薛恕回话,便拉开他衣襟,将玉戒自领口塞进去,轻笑声:“赏你。”
冰凉玉戒贴着肌肤滚落,激得薛恕整个人控制不住战栗瞬。
“不够。”
他哑声道句,在殷承玉诧异眼神里,用力攥住他手腕,低头将他戴过玉戒那根手指含入口中,用力咬下去——
他又满上盏茶,随意挥挥手道:“滚吧,别在这烦孤。”
薛恕却不肯动。
他敏锐察觉殷承玉语气里并没有怒火,甚至还带着点笑模样。
心中叫嚣不停渴望,被这隐秘纵容滋养更加蓬勃。他定定看着殷承玉,非要求
薛恕与他对视片刻,到底还是开口。
从鱼台初见,到辗转入宫。
他将自己鲜血淋漓地剖开来,摊开在殷承玉面前。
殷承玉表情非常怪异,似喜非喜,似怒非怒,他放下茶盏,仿佛第次认识这个人。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他还是问道:“所以……你为什要进宫?”
“为殿下。”过往被毫不留情地揭开来,薛恕不再掩饰自己野望:“想离殿下更近点。”
殷承玉疼得皱起眉,正要呵斥,就见他已经松开口,抬起头凝着他,舔舔唇,目光放肆。
而被咬过手指指根处,留下圈深红牙印。
殷承玉皮肤白,那鲜红也更发显眼。
“你是属狗?”殷承玉满脸不快,又有些嫌弃地看着手指上沾染水渍,将那只被咬过手递到他面前,冷声道:“还不给孤擦干净?”
薛恕垂着头,没有反驳,自怀中拿出帕子要替他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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