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不样?”殷承玉抬眼,倾身过去捏着他下巴,冷笑道:“颜色比旁人好几分?”
薛恕不语,屏住呼吸直勾勾看着他贴过来脸。
殷承玉对上他目光,才意识到两人离得太近。大约是前世在这人身上受过挫折太多。到今生,便总忍不住想将那些招数原样奉还。
他撒手将人推开,又靠回去,懒洋洋睨他眼:“坐远些,别碍着孤眼。”
作者有话要说:
后崩逝,无人敢为他申冤;二皇子党和三皇子党趁机落井下石,四处散布谣言,他声名狼藉遭人唾骂,自高台跌落泥潭,自此幽禁皇陵五年。
后来他赌上切,不惜以色侍人,才换得翻身机会。
他重返朝堂不久,终于寻到证据为自己洗清污名,却并不觉得有多痛快。
那日他喝得酩酊大醉,质问薛恕为何世道如此不公,栋梁蒙冤受屈,*佞却逍遥自在?
薛恕沉默地看着他,许久才说:“世道本是如此不公,若想要公正,唯有将权势握在自己手中。”他轻佻地抬起他下巴:“若无权势,以太子之尊,如何会与咱家个阉人厮混?殿下若是不甘心,便自己去争。”
狗勾:大狗干坏事,与狗勾无瓜。
他话扎耳,却是实话。
朝堂深宫,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角斗场。你若不争不抢,自恃光明磊落,总有日会被人踩到泥里去。
自那以后,他便摒弃从前愚蠢坚守。
殷承玉眼中划过暗色,有些怏怏地垂眼:“孤若是喜欢纯直之人,怎会留你在身边?”
“不样。”薛恕拧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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