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风便明白。
他自袖中拿出枚玉璧递给慕从云,眸光满是歉意:“这玉璧可引你寻到烛龙墓,若是来得及,或许你还能见他面。”
慕从云整个人震,猛地抬头看他:“沈弃怎?”
担忧。
——谢辞风头长发随意束在身后,已全是雪色。
修者修行有成之后,寿元悠长,容貌便不会再有变化。但这些年来,慕从云却是亲眼瞧见师尊发间雪丝越来越多。
他也曾问过缘由,但师尊只说以推衍之法窥探天机总要付出代价。至于那代价是什,师尊不曾说,但慕从云料想是不会太好。
眼见慕从云神色担忧,欲言又止,谢辞风悠悠叹息声,看他目光越发复杂难言。
“这些时日事都已经知晓,你做得很好,也受苦。”
慕从云不居功也不自苦,只是寻常道:“都是分内之事。”
谢辞风摇头,他如幼时那般抬手去抚慕从云头:“你变许多,是因为沈弃?”
慕从云迟疑片刻,还是点头:“嗯。”
他本性内敛,和师尊说起这些更是赧然,眼神下意识闪躲,却并不曾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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