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布巾随意放在桌上,将剑缓缓举起来。
动作间他始终垂着脸抬起来,沈弃才发觉他双目无神,表情呆滞,肢体动作透着丝僵硬和不协调。
沈弃暂时看不破其中端倪,索性冷眼旁观变化。
金猊反手握住剑柄,将剑高高举起,透露后仰,张大嘴欲将剑身往口中送去——
是同张文样情况。
他凝眉犹豫片刻,最后什也没有说,沉默地上榻。
沈弃随后,紧挨着他躺下,温热身体也随之偎过来,和他相贴:“师兄……”
嗓音低沉,千回百转,藏着叫人听不清辨不明情绪。
慕从云耳根微麻,他闭着眼,胡乱应声:“睡吧。”
沈弃本来借机亲昵,只是想到隔壁屋不知道出什岔子,又暂且按奈下来,只是将人轻拥着,脸凑在他颈侧惬意地轻蹭。同时趁着慕从云放松之际,通过那缕送出去蚀雾,借用红风“眼睛”,看到金猊屋中情形。
波动。
那边是金猊房间,他看眼屏风后宽衣慕从云,转转腕间木镯,指尖在表面敲两下,送缕蚀雾过去,无声吩咐:“去看看。”
在慕从云转过身之前,点红影迅速闪过又消失。
慕从云隐约察觉丝异样,但待他再仔细去捕捉分辨时,刚才异样又消失无踪。
他皱眉,想起那不知所踪偷剑贼,谨慎地将房间检查遍,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沈弃奇怪地“咦”声,眼见锋利剑尖已经快要送进金猊喉咙,他才让红风动。
红风振翅卷起细细风柱,正打在金猊眉心。
表情呆滞人身体阵抽搐颤抖后,忽然如梦中惊醒般震。
无神
红风应该是蹲在房中横梁上,沈弃看见情形是俯视视角。
——金猊坐在桌边,怀中宝贝地抱着把剑,正垂首用布巾仔细擦拭剑身。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情形,但沈弃认识金猊佩剑,他此时擦拭剑,根本不是他自己佩剑,而是张文从万剑冢拔出那把灵剑。
沈弃眉头微皱,但反复查探过后,不论是金猊还是那把灵剑,都看不出任何异常来。
就在他思索间隙里,金猊已经擦完剑。
“师兄?”沈弃疑惑地跟在他身后。
慕从云摇摇头:“无事,可能是多疑。”
沈弃“哦”声,殷切地望着他,说:“那们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想到又要和他同床共枕,慕从云有些微微地不自在。
但若要出口赶人,昨夜都已经留宿过,今日再开口赶人,就像已经破口堤坝再堵住,就没那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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