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猊顿时一噎:“你懂个屁。”
做个废物挺好的,这是福气!
“你真要没事找事,其实倒也有一桩事可以做。”江棂没理会他,自顾自道:“司州城外一百里有个铸剑村,宗门内的用剑都是由铸剑村供货,我们上上个月订了一
慕从云脸颊微热,慌忙闭上眼睛,没敢再与他对上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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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金门果然就如江棂所说,最近一切太平。
别说慕从云一行人了,就连问剑宗负责巡视结界的弟子们也都多有折返,只留下少部分人手巡查以防万一。
借着招待慕从云一行的由头,江棂终于不再被禁足在问剑宗内,倒是可以在司州城中四处走走。因此闲来无事的这几日,他便做东道主,带着慕从云一行人逛遍了司州城的大街小巷。
着慕从云的衣袖一角,明明是比慕从云都要高小半个头的人了,可看起来却仿佛被人抛弃的可怜小兽一般,垂下的眼睫轻颤着,眼角都染了红。
慕从云心脏缩紧,心底生出些怜惜。
他想起自从发现沈弃夜里所为之后,自己确实太过冷待对方了,也难怪他会变得……如此。
若是旁人,他或许会生气厌恶,但顶多是拔剑与对方打上一场,从此不再往来,却不会像对沈弃这样对待对方。
既无法狠下心老死不相往来,又无法面对,更害怕靠得太近。
到后来就是金猊这等脸皮极厚的都不好意思了,犹犹豫豫道:“我们是来历练的,这么吃喝玩乐不太好吧?当真一点需要我们出手的事都没有?”
江棂摸着下颌认真思索了一番,笃定道:“最近太平得很,真没事。”
若不是十方结界时不时便要动荡一番,自结界裂隙渗进来的蚀雾造成异变,司州城实在是个再太平富庶不过的城池。
金猊道:“但我们来了之后整日吃喝玩乐,会不会显得我们很废物?”他掰着指头数:“小观音那边据说已经处理了两处异变了,二师姐也处理了一桩异变……”还有其他相识的弟子传来的消息,反正除了他们,其他学子都在干活。
江棂眼珠往左斜斜瞥着他,嗤笑道:“你难道还不够废物吗?都多久了还没晋升忘尘缘境?之前也没见你担忧。”
于沈弃而言,便是他态度暧昧,若即若离,处于随时会被抛弃的恐惧之中吧?
慕从云神色软化,轻轻叹了一口气,主动走到榻边:“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
沈弃顿时殷切望向他:“师兄呢?”
慕从云并未抽回衣袖,而是在榻边坐下:“我在此打坐调息,不走就是。”
沈弃这才笑起来,越过他睡到了里侧,眼底满是欢喜:“师兄待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