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五年,他不过遮半张脸,他亲生父亲竟就认不出来。
沈弃唇角冷冷勾着,眼底翻涌情绪沉到底:“族长贵人多忘事,想不起来便罢。”
他定定看着殷秉衡,眼底阴冷恶意倾泻而出:“咱们还会再见,那时
她相貌本就生得柔弱,如今红着眼眶语带哭腔,越发叫人怜惜。
殷秉衡见状也无法再冷着脸,将人揽进怀里安慰道:“放心,定将雪儿完好无损地找回来。”
沈弃远远瞧着,讽刺十足地嗤声。
他并未刻意遮掩这动静,殷秉衡立刻便察觉到,循声望去,就见人红衣翻飞立在翘起屋檐上。
“什人?!”他松开佘夫人,飞身出来。
动静。
两人交谈声音顺着风穿进他耳朵里。
“雪儿还没有动静?”
“已派人重新去寻,怕是没有这快,”殷秉衡道。
“学宫与皇室为何不派人去寻?”佘夫人语气恨恨:“别是瞧着天外天避世太久,已不将们放在眼中。否则但凡他们尽些心,怕是早就找到雪儿。”
两人眨眼间就过几招,沈弃同他对掌,借势退开数步,却并未就此离开。而是有些奇异地抚抚面上黄金面具:“这样就认不出来?”
殷秉衡微愣,打量地看着他。
对方身张扬红衣,面具遮住大半张面孔,周身气势雄浑,实力莫测。他搜寻过往记忆,并未见过这样张狂人物。
他负手反问:“应当认识你?若是旧相识,不如摘下面具再叙旧。”
沈弃勾起嘲讽笑容,甚至想要大笑两声。
“维持十方结界少不天外天出力,他们没有这个胆量。”殷秉衡声音发沉。
“但若不是他们不尽心,怎会找不到人?他们兄弟三人抵达西境消息就只有那几个大宗门知道,若不是他们,还有什人会知道消息,还特意针对雪儿?”佘夫人用帕子擦擦眼泪,哽咽道:“以雪儿实力,要想悄无声息地掳走他,要是修为高深大能,要……”她顿顿,带着些气意道:“要便是熟悉之人趁他不备动手。”
她话意有所指,殷秉衡立刻就听出来。
但他虽然宠爱佘夫人,对于阴骄继承人身份却从未动摇过,因此闻言只是冷下脸色:“莫要胡言。待寻到雪儿,切便自由分晓。”
见他面露不悦,佘夫人默默垂泪片刻,绕过这个话题,又道:“明日早若还没有消息,再加派人手去找。”她语带哭声道:“就这个儿子,从小如珍似宝养大,点苦都没受过,如今被人掳走,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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