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心生讥讽。这些有父母长辈护着小崽子,辈子活在十方结界里未曾见过外面险恶,果然都脆弱不堪。能在他手里留下条命已是他祖坟冒青烟,竟还不知足寻死觅活。
嘴上却乖乖巧巧道:“只是觉得江棂师兄哭鼻子也没有用,想开解开解他。”???
开解很好,下次不许。
慕从云无奈摇头:“哪有你这开解人?下回不能再当着他面说,知道?”
沈弃无辜地眨下眼,听话地点头:“都听师兄。”
慕从云不赞同地轻拍他手臂下,紧张地去看江棂。
嚎啕大哭江棂果不其然听见,擦把眼泪,红着眼瞪沈弃:“若换成你,怕是只会哭着要师兄救命吧?!”
师兄啊……沈弃侧脸看慕从云眼,眼底划过暗色,面上却道:“若换做是,定然会想方设法杀对方报仇,而不是在这里哭鼻子。”
“你在这里哭鼻子,是想让眼泪淹死你仇人?”
江棂被嘲讽到,擦擦眼泪,收声。
着金猊衣袖,嘶声力竭哭道:“不敢……”
这是他面对父母亲人时,无法宣之于口耻辱。
没想到他说哭就哭,金猊酒都被吓醒。衣袖被江棂死死拽着,他只能茫然又无措地举起双手,结结巴巴地劝慰:“诶你别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
“那是未到伤心处!”江棂抬起头吼道:“你懂个什?!”
“……对对对不懂不懂。”
但他也起气性,针锋相对道:“若你打不过他呢?”
沈弃面露鄙夷:“打不过还不好好修炼,哭鼻子就能打过?”
“……”江棂被噎住,梗半天只能冷哼声:“你个连修行门槛都没摸到懂什?!”
说完便气冲冲地上马车,不过瞧着背影,但是有几分之前朝气。
慕从云看着这两人小孩儿斗嘴,露出头疼之色:“你江棂师兄重伤未愈,难免心中郁结。你怎还给他添堵?”
金猊是彻底不敢再说话,只能求助地看向大师兄。
慕从云也没有处理这种情况经验,犹豫半晌,道:“让他哭吧。”
能哭出来总比憋坏好。
金猊看着自己把鼻涕把泪衣袖,愁眉苦脸叹气。
边上沈弃看得直撇嘴,趁机同慕从云卖乖道:“就不会像他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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