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口气说完,想想觉得自己说还算清楚,又道:“俩人换身体,但现在不能各回各家,所以只好
祁垣被吼愣,随后却笑笑,道:“不敢说,就跟爹牢骚下,如今这世道,当官靠是什?”
祁卓气得胡子抖抖,看向他。
“是关系、银子、脸皮、运气、以及丁点才华。”祁垣冷嗤声,不屑道,“什治学求经,为天下百姓。皇帝最担心是黎民百姓吗?才不是,他只想帝位在自家易手衍承,世代享受宫室之美、饮食之精,奴婢之奉、群臣之惧而已。所以比百姓更重要,是这帝位不能旁落异姓外臣。在朝为官,庸人无扰,唯有能臣干将才会被忌惮。”
“你怎会这想?”祁卓先是大惊,等听出后几句怨气之后,不由皱眉道,“爹知道你这些年受委屈,整日担惊受怕。”
“不,”祁垣从旁站起,整整衣服,跪倒在地,“爹,受委屈是伯修兄。本就对朝臣反感,所以从来没有入朝之心。”
祁卓皱眉,随即便见眼前茶盏中茶油厚厚浮起层,层层叠叠,高低分落,赫然是他在沙盘上所绘独水河地势。
“这是……”祁卓已经惊地说不出话,分茶手艺他也听说过,这原本是宋时勋贵士族才玩雅事,但早已没落,祁垣自幼不爱品茶饮酒,如何学会?
祁垣将茶盏放在他面前,提气凝神,又拿茶勺搅动下。
祁卓惊讶地拿起茶盏,便见落下茶汤上浮现句话:“当官随时有。”
祁卓:“……”
祁卓看着他,微微眯眯眼,不禁深吸口气。
“什意思?”祁卓沉声问,“伯修兄又是谁?”
祁垣道:“伯修兄便是原来祁垣,你儿子。”
他说完停顿下,抬起头,看着祁卓道:“并非你儿子。说来话长,本是扬州齐府小公子,叫齐鸢,今年二月份出门玩耍时被人所害,丢性命。醒来之后,就占据祁垣兄身体。而祁垣兄则到身上,他如今身份是扬州小公子,自己取“伯修”二字。所以叫他伯修兄。”
祁卓错愕地盯着他。
祁垣道:“十岁那年,有个游方道士去家,教这手分茶本事。”
他端坐垂眸,指绕腕旋,自若地将另三碗通点完,图案或是战船飞渡,或像军马嘶鸣,寒江照影。然而图像须臾便灭,随后却是三句大白话。
祁卓凑前,喃喃念出声:“……监生满地走,朝中半臣,都是蔡门狗。”
祁卓:“!!”
“放肆!”祁卓怒道,“这话也是随便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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