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愣,“穆家怎?”
“现在也不知道,”姑父道,“当日上京时候,听闻穆家因抗旨不捐,又闹出人命,被知府抄家。只不过那少家主正好外出,官府没找到,如今正到处搜拿呢。们船经过驿口时也被人搜检番,幸好有徐公子书信在,那帮恶吏才没敢勒索拿要。”
徐瑨在祁垣写回信时,便想到如果齐府人带着银票上京,恐怕多有不便,于是也修书封,让祁垣块寄回去。
祁垣只当是给齐府说情,却不知那里面有两封信。
封是阮鸿写给扬州知府,另封则是徐瑨写给那位伯修公子,信中寥寥几句,只讲逢舟跟自己自幼结缘,亲密无间,逢舟之事便是他事情,话里话外副别人都是外人样子。另外便是写份凭证,让齐府之人上京时随身带着,方便通关。
。
里面是满箱“龙涎香”。
姑父看他吃惊,在旁不住地作揖,解释道:“这龙涎香是齐府招牌,有碎琼流云之韵,小公子用时,宜在深房曲室内,矮桌置炉与膝相平,再于火上添银叶,这样便能品其韵。”
祁垣打小便熏着龙涎香长大,自然比他还熟悉。但这位姑父以前并不懂品香,这会儿说话也刻板很,看来是特意准备番。
祁垣心里好笑,又有些心酸,忙挪开视线。
徐瑨并不知道,那位伯修公子才是“祁垣”本人,所以他所说什自幼结缘,亲密无间等语,被人眼便看穿。
那位才子本就聪明至极,下便明他心思,当下又惊又叹,足足消化两天,又在回信中也小小调侃祁垣番。
此时姑父说到徐公子信,才想起身上小外甥托他带回信件。
他忙从袖子里拿出来,递给祁垣。
祁垣还没从穆家事情中回过神来,接过信拆开看,才读两句,越读越不对,
“多谢老爷厚意,”祁垣问,“齐府如今可好?”
姑父忙道:“很好,多亏祁公子相助。如今姐夫已经被朝廷旌表为义民,还得个承事郎散官之职,虽然这散官是个虚衔,不能管事也不支俸,但能得朝廷亲赐敕书,立石题名,已是天大荣耀……”
他说起这个来倒是笑地很是开心,不住地向祁垣道谢。
祁垣暗笑这个姑父还是跟以前样,笨拙可爱,但心里也很高兴,含笑道:“齐老爷能仗义疏财,捐借钱谷,这是他本该得。”
姑父连连摇头,却又叹气道:“这可不样,已经听陈伯说,此事多亏公子周旋。要不然们齐家下场恐怕不比穆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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