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愕,连连赞叹。
祁垣自然知道老爹每次都要撒几千两银子出去,然而那些学子旦中举,心比天高,很少有人将老爹这份恩惠记在心中,甚至有人觉得肯收齐府银子是瞧得起他们。
祁垣不由暗嗤回,心道,这有什不起,现在大才子在齐府,也就是没赶上乡试,否则自己家就能出个举人老爷呢,而且以那人才分,说不定也能得个解元!
这是何等痛快!
这想,他不禁又着急起来,不知道自己回信有没有到,那边何时再写信过来。
这其中十几人都跟任彦那帮相熟,聚在隔壁遇仙楼。剩下自然相互招呼,过来找方成和庆贺。
晚烟楼婉君姑娘千金难求面,今日难得,竟然为方解元设宴款待诸位举人,又在旁抚琴助兴。
方成和会儿被这个叫住,会儿被另桌劝酒,忙地脚不沾地。祁垣坐在徐瑨旁边,想喝酒又不被允许,于是趁着徐瑨不注意,偷偷溜去国子监那桌。
郑冕看他过来,早笑着腾地儿,给他也斟杯。
祁垣跟馋猫似,滋溜喝完,脸上顿时笑开花,找郑冕说些闲话。
小酒喝过两巡,祁垣过足酒瘾,这才偷偷溜回徐瑨旁边,小脸微红地乖乖坐好。
徐瑨看他眼,倒没说什,只将桌上鸡腿蘑菇,夹过来撕成小块给他,又或者挑些肉圆鱼片,去皮挑刺整治好,再放他盘子里。
祁垣对此习以为常,徐瑨给他什他便吃什。旁唐平来回看几眼,目光不由古怪起来。
之前祁垣下狱时,唐平便听父亲说过这案子有些棘手。唐父就是刑部尚书,消息自然比旁人灵通多,知道这高崖是受别人
郑冕不住地往婉君那边看,不禁笑道:“方兄果然大才,扬州诸兄知道婉君姑娘曾肯抚琴助兴,岂不是要羡煞也。”
祁垣嘿嘿直笑,听到扬州就觉亲切,问他:“扬州老乡很多吗?”
“现在还没来呢,”郑冕笑道,“揭榜之后,提调官将先考卷钤封,转给布政司之后,才会开出文书给举子们。到时候大家再拿着文书入京。们扬州向来盘缠丰厚,所以有十二月来,也有九月十月就过来。”
旁边有人听得惊讶,羡慕道:“你们扬州盘缠能有多少?们那县丞需先使钱贿赂,否则所给盘缠不过几钱银子。”
郑冕道:“县丞所给盘缠自然不多,但们扬州有个制香富商十分宽厚仁义,每次大比之后,举子们公宴酒席都是由他出资,此外再给入京举人们盘缠、卷资,粗粗算完,每人少说也有四五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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