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瑨道:“比如云霁……他本是钱江知府独子,父亲被人诬害,他才进教坊司……”
那个眉眼如画,甚至有些妖媚人突兀地从脑海里蹦出来。祁垣身子不觉僵,他说不上为什,对那人十分排斥。尤其那人看徐瑨眼神,跟徐瑨说话口气,都让他格外不爽。
现在徐瑨却说……若是换成云霁,他也会这样帮忙……
祁垣心里像被什堵住样,忍不住发闷,虽然竭力控制,但脸色还是冷下来。他下意识地皱下眉,就要往后退。
徐瑨却不允许他躲开,大手按住他腰,不让他动。
徐瑨惊讶发现,不知不觉中,祁垣也在长个。明明不久前,这人踩着自己脚背,头顶才刚到自己下巴。
祁垣确在变,稳重,也长高,或许哪天,他就会长大,大到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祁垣正嘀嘀咕咕跟徐瑨说话,半天没听到回复,忍不住疑惑地抬头,“你在想什呢?”
徐瑨猛怔,回过神来,“怎,你刚刚说什?”
祁垣摇头,“没什,就是瞎聊。你困吗?”
是刑部主审,复审才是大理寺主审。你若初审时遇到他们刁难,不要意气用事,否则容易吃苦头。狱卒那里会使些银子,你只要坚持到复审。朱大人敦厚周慎,善于断狱,定会为伯父平反。”
这也是国公爷话。
徐瑨跟父亲说起祁垣事情时,是准备好承受父亲责骂,谁知道国公爷却道,有大理寺卿在,断不会让此案不明不白。另外,他虽不想跟忠远伯府有什牵扯,但徐瑨既跟祁垣是好友,他也不会责怪儿子为其奔走。
祁垣对此并不知情,但徐瑨说朱大人是好官,这让他心里又多份勇气。
徐瑨低头看他,又安抚地笑笑。
“没有。”徐瑨顿顿,心中却仍是憋闷不已。
祁垣不信,眨着眼看他。
夜深寂静,徐瑨忽然就觉今晚果酒大约有些醉人。
“你刚刚说……是个好人?”徐瑨抬手,轻轻掌住祁垣后脑勺,看着他眼睛问,“若是对别人也这好呢?”
祁垣愣愣,似乎没有明白他意思。
祁垣看着黯淡烛光下,徐瑨俊俏逼人面容,心里忽闪下。
他不由撒娇似往徐瑨怀里拱拱,小声道,“你对真好。”
尾音轻轻上扬,带着点不易察觉得意。
徐瑨敏感察觉,竟被这点小得意轻易地取悦,轻笑起来。
因为天热,俩人又没睡着,所以此时并没有盖被子。祁垣把脸埋在他怀里,露出粉白脖颈。脚丫子却跟他脚腕凑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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