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瑨听下人说起时候也很惊奇,后来见果真如此,便不再肯让别人牵它出去。每隔三日,都是他自己过来喂粮喂水,再带它
祁垣并不想把朋友牵扯进来,认真看着徐瑨。
“已经跟父亲说过。”徐瑨又道,“你不用担心,有数。”
祁垣倒没想到国公爷知道自己来,微微怔下,随后便笑。
俩人并肩而行,徐瑨心里犹豫,迟疑着不知道怎开口。
过几天三司会审,若那亲兵指认祁卓早有逆心,祁垣少不要被提审。徐瑨这几天便担心这个,他既怕祁垣胆小害怕,将来在堂上被吓坏,又怕他胆大不害怕,豁出条命去,跟刑部和都察院人对上。
祁垣自从买回那匹马之后,还没去看过。他极其喜爱那个小家伙,所以每天睁眼醒来时候,都格外有干劲,想着今天做点什东西,给小马吃什样草,将来配什样鞍。
如今变故陡生,他或许都看不到小马长大。
徐瑨沉默地等在前面,祁垣皱皱鼻子,把那点隐约委屈咽下,冲他点点头。
俩人到国公府时候,关门鼓正好响起。祁垣踩着落日最后道余晖进国公府大门。
徐瑨让人把红鬃马牵走,带他往后面走去。
可是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徐瑨转过头,见祁垣眼睛晶亮,似乎满心期待看到他那匹小马,犹豫半晌,决定等晚上再提这个话题。
俩人直走到后面马房。天色已经暗下来,银白色小马十分警觉,听到有人走近便打个响鼻,漂亮眼睛朝来处瞅着。
祁垣转过拐角,见到它顿时心花怒放,撒腿跑过来。
徐瑨道:“这小家伙凶得很,刚开始几天连摸都不让摸。头次带他去河里泡澡,它以为旁人要骑它,踢伤三四个人,差点就跑。好在现在懂,每隔上三日,自己就算着时间,谁来喂水,它便把脸贴过去跟人磨蹭,要去河里玩耍。”
夏季天热,要时常带马去河内深处浸浸马蹄,国公府里名驹不少,大多性情温顺,然而这鬼灵精怪还是头个。
祁垣沉默路,这会儿见徐瑨并没有避开府上下人,忍不住小声提醒:“不用注意下吗?”
徐瑨抬头看他眼。
祁垣问:“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不会。”徐瑨道,“他们不敢。”
祁垣没说话。他虽不懂朝政,但也知道国公爷奉还世券事情。更何况叛敌之罪非比寻常,这种风口浪尖上谁敢触霉头?阮鸿这个阁老府纨绔公子,也只敢让游骥捎句口信安慰他,如今连个字条,甚至阮府下人都不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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