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眼睛亮,忙凑过来。
阮鸿支支吾吾,扭捏半天道:“跟你说,你不能讲出去……”等祁垣连连点头,又发誓又赌咒应,阮鸿才道,“就端午那天,他不知发什疯,突
“你们吵架?”祁垣问。
阮鸿脸色微变,“没有。”又问祁垣,“方……方成和跟你说什?”
祁垣摇摇头,“方大哥什都没说。”
阮鸿松口气,自己想会儿,又犹豫起来。他到现在都不清楚方成和为什突然来那下。
这几日他仍住在号房里,便是想等方成和主动道歉或者解释下。哪怕方成和说,那天自己嘴上有个虫子,他帮自己啃掉,自己都肯信……
不知是方成和苦求之后,太医终于下重药,还是祁垣突然开心结,阴郁尽除,百病自消。不过两日功夫,他便又重新精神起来。
徐瑨仍是不放心,干脆跟祭酒请假,将自己经书带几本过来,白天自己在旁看书练字,晚上则陪着祁垣睡觉。
天气天天闷热起来,为让祁垣胃口好些,他又让人从酒楼买吃食,整日往里送着。屋里也堆冰盆,消着暑气。好在号房后面临水,虽有些蚊虫,但清风凉水**地卷走热气,使得这边竟比旁处要凉快许多。
几天下来,祁垣便觉得自己大好。
那丸药气味怪异,祁垣觉得自己不用吃,便偷偷把药丢掉。有时被徐瑨抓包,他便当着徐瑨面赶紧吞下去,有时徐瑨没发现,他便跟得便宜似能美滋滋整天。
可事实上方成和整日早出晚归,竟也不搭理他。
阮鸿本就存着气,又觉得那事太丢人,所以谁都没告诉,这下简直要憋死。
现在祁垣问起……
祁垣跟方成和关系可不是般好。
阮鸿左右悄悄,见徐瑨不在,便轻咳声,以拳轻抵在嘴边,小声道:“你过来些。”
阮鸿偶尔来探望他,看他日日水嫩起来,不禁羡慕道:“看你这样,都想生场病过来住。这边多自在,住着也凉爽,还不用去听讲,也不用练字,更不怕考试。”
他说起考试来也是垂头丧气,祁垣问,才知道这次广业堂月课,阮鸿考很不好,被助教竹笞十下掌心。
对于阮鸿这种纨绔,助教管松些,竹笞时也没怎用力,但阮鸿却觉得伤面子,闷闷不乐好几天。
同是学蠹祁垣对此深表同情,问他:“你怎没让方大哥给你写?”
这几次方成和和阮鸿都是分着来探望,偶尔俩人撞块,必定会有个先走。再细想,这俩人好像直没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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