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问:“那去那边开方子,还跑你们这买药干什?莫非你们药比
祁垣些这些天日子,简直是油锅里煎熬般难受,不由得再次起出监念头。过成贤街,外面路上人来人往,都是寻常打扮,再也不是满眼方巾襕衫和教书先生。
祁垣猛吸口气,感动地热泪盈眶。
彭氏铺子离着国子监倒不是很远,铺面不大,门面两间,后面是栋二层小楼,带个小院子。此时中午,药铺里冷冷清清,只有个坐堂掌柜在那。
祁垣还穿着国子监那身衣服,掌柜抬头看见,扫量眼,仍低头在那拨算盘。
祁垣进去,见没别人,便直接找掌柜问:“有没有治喉疾药,挑些性温,写个方子,给抓点。”
探脑,老老实实站到最后。
这番复讲总共用上午,复讲结束,众人去会馔厅吃饭,下午再去各自学堂背书。
祁垣死里逃生把,但还记得方成和撒谎,只冲方成和和阮鸿团团作揖表示感激,又示意方成和帮自己要“出恭入敬牌”,出去看大夫。
国子监里自己便有大夫,他怕事情败露,所以干脆借口出去。正好这些天方成和对他拘束很紧,直不许他借牌出去,今天看他被吓够呛,难得松此口。
祁垣拿牌子,想医馆自然是要去,正好彭氏还有个铺子是药房,便干脆直接奔那边去看看。
掌柜却头也不抬,敷衍道:“咱小店只抓药,不开方。”
祁垣愣下,又好生说:“就随便开点什就行,去火润喉总有吧?”
掌柜还是道:“那也不成,您要是喝出问题怪罪,们小店可担待不起。您要找大夫开方子,也不麻烦,往前再走几步,旁边余庆堂就有。”
祁垣不听则以,听就懂。
余庆堂也是药铺,那边开方子,谁还跑到这边来抓?怪不得虎伏说这边铺子经营不下去呢,就这做法,来人也给赶跑。
彭氏铺子是出嫁前彭家买给她,彭老爷当年本是侍讲学士,后来同僚犯事,他受到牵连,因此被降二级调外任,成为湖广桂阳州同知。
上次彭氏带着儿女,便是要去桂阳探亲。
祁垣想到这便叹口气,若是原身没有落水该多好,今天就不会这丢人。他心中也觉得懊恼,丢人也就罢,还差点连累方大哥和阮鸿。
阮鸿乃是勋贵之家,自然不会怎样。但方成和寒门子弟,若是因为这种事情被受罚,甚至赶出国子监,那自己罪过就大。
可这提心吊胆日子什时候才是个头?总不能真叫自己去做学问考科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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