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此时走进来个青年男子,径直就对阿春笑说:“今天问陈爷,上次说事情有八分谱,府外有个空缺闲职,若是能帮你要来,你也不用成天给困在这府里头,家里在外头也有处小院子,进出也很方便,到时候咱们自己搬出去住,就不在爹娘这里挤着。”
他脚步停在阿春面前,只手亲昵垂在她肩头。
阿春说:“这就太好,这儿有只鸟,”她说着转头四处搜寻,然而看见只是冬早展翅飞离画面。
“正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怎对只鸟会觉得怪眼熟。”
青年男子低笑声,拍拍阿春肩膀自己回屋换衣裳去。
上次见到阿春阿芳时,她们两人已经不记得自己。冬早对此心有余悸,因此去看阿春阿芳时候躲在角落里不太敢出去。
人间阔别七年,阿春阿芳都已经不全是冬早记忆里模样。阿春依旧在静王府里,她前两年嫁给府中个小管事家生子,因着自己公公便利在府中谋份十分清闲差事。如今已是儿女双全,过得很安稳。
冬早有些害羞化作鸟形,慢慢靠近她住小院里棵树上。
院中树荫下正玩耍个小童仰起头来看见冬早,哇声睁大眼睛,又拉过阿春说:“娘,有只小鸟。”
阿春顺着小童视线看上去,只圆乎乎白胖胖鸟儿正小心盯着自己。
蝉鸣阵阵,夏日暑气被树荫隔绝。就在阿春已经不将那胖鸟突然出现当回事时,她身边稚童忽然瓮声瓮气开口说:“娘,刚才那鸟儿和说,‘看见你过得好就放心。’那鸟竟然会说话。”
阿春瞪眼,“什时候和你说?”
稚童说:“就是刚才啾啾啾那个时候啊。”
阿春撸起衣袖在稚童脸颊上揉把,恶狠狠又掩饰不住脸上笑意,“你这兔崽子别成天胡说八道,哪里有鸟儿会说话?”
稚童捂着脸颊站起来,跑到边走廊下面对着自己母亲强辩,“谁说没有,那你给讲过
她有瞬愣神,不知从哪里生出股子熟悉感。思索间,那只胖鸟儿就慢慢落下来,停在她肩头,更近看着她。
“长得这样圆滚滚,不如就叫胖胖。”阿春脑中闪而过自己说过这句话。
是对谁说,在哪里又是什时候说全完全想不起来。
“胖胖……?”她喃喃脱口而出,就见面前小白鸟翅膀扇扇,然后轻轻地触触她脸侧。
“啾啾啾。”冬早口中吐出串清脆话语,阿春毫无反应,却让她身边稚童听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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