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萧琰隔会儿又悄悄将自己目光挪到萧绥身上。
他其实点儿也不懂静王心思,兴许就没人懂静王心思?
当年小皇帝即位时候才不过八岁,而静王却正是英雄年少,不说手腕强硬,就说民心也被他全权掌握。彼时如果萧绥有让萧琰下位打算,几乎可以说是不用费吹灰之力。可萧绥却让许多人不解,真只当个摄政王,将小皇帝辅佐成人懂事以后便无要求。
但要说静王真无欲无求,萧琰也觉得不是。起码目前国中兵权过半都握在萧绥个人手中,他要是有心要反也是说动就动事情。甚至和着很多大臣说话,静王这把年纪连个同房侍妾都没有,更不说王妃,如此来几乎是无牵无挂,谋反没有任何需要担心。
这两年来许多大臣多次提点萧琰,要将静王拘在京城中,千万不能让他离开京城。
萧琰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当皇帝料。
他性格自由散漫,每天早起听大臣们议事,白天处理各种公务,全天直忙碌到晚上才能得些空闲。这样生活想来就可怕,因而其实萧琰并不在意将很多公务交给静王处理。但也就是这两年,事情越来越由不得他,臣子们派系划分明显,正统论便是个打定主意要静王交权之姿态。这让萧琰头疼不知该怎办才好。
“从前这些事情都是静王做,”萧琰手里拿着本奏折,转头同阿湖说话,“阿湖,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块儿玩多开心,那个时候哪里有这些公务缠身让人烦恼啊。”
狐狸坐在边提笔用萧琰字迹在奏折上批注,“那时候你才多大,现在你多大。”
萧琰随手将奏折甩到桌上,双手枕在自己下巴底,目不转睛盯着狐狸看,眼睛里满是喜欢,“反正现在有你,也不怕。”
这样话说多,萧琰自然不会完全没有动摇。本身对萧绥畏惧就足够让他产生怀疑,更别说萧绥捉摸不透更显疑窦重重。
皇帝这边还是个稀里糊涂意思,然而大臣那头却焦灼成团。
萧琰想起今天早朝时候事情,忍不住叹口气。
早朝上又是吵得不可开交,说来说去都还是那些话,拐着弯两边互相看不过眼罢。
然而吵嘴都不是正主,静王站在最前面,目光冷淡也没个情绪表态。皇帝坐在龙椅上只觉得脑瓜仁疼,等转而低头不小心喝萧绥有眼对视,萧琰心里又是慌,莫名多股心虚。
这是老毛病,从小他见到萧绥就有腿软毛病。这几年算是好很多,总不至于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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