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陆潜不样,从不敢光明正大要求关爱,只敢各种旁敲侧击地偷点关心给自己取暖。
陆潜
“见到穿绿衫就抓起来也不是个办法。”老五蹙眉看向两个弟弟:“再这下去要引起民愤。”
“已经在排除嫌疑人。”老六说:“不会武功都放,也就这两天抓绿衣人还有点用处,过两日,嫌犯恐怕就换衣裳。”
“要说,这高手要不就是想勒索咱们,要不就是抓错人,阿遥这乖巧,哪儿来仇家?”老五说:“准没事儿,咱们耐心等几天,总有人送上门来。”
他话中那句“阿遥这乖巧”,瞬间让闭目凝思陆潜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都是小伴读带点小委屈嘟嘴表情。
年多来,他练成套以变化多端著称剑法,不说天下无敌,也至少难逢敌手。
但陆潜见过高手只有剑圣和徐掌门,这两位不世出高手,每回交手,都能在八回合内击败他,所以他认为自己剑术上不得台面,只有跟剑圣相媲美轻功,还算过得去。
剑圣对此很伤感,这小子只花年多“业余”时间,就靠惊人天赋,练成跟他不相上下轻功,这已经不能让师父感到骄傲欣慰。
被拍死在沙滩上师父非常想不开,怒之下写弃养信。
本来想让徒弟显示显示孝心哄哄他,没想到徒弟打包三罐蜂蜜下山,去不回!
很多事情在发生时候,并不能引起当事人留意,反而会在经历失去后,变得鲜活起来。
记忆中小伴读脸,像被月光侵染,半透明般白皙,眼睛就那湿漉漉看着他,带点不讲理愤怒。
从前,陆潜觉得小伴读愤怒,往往来得突兀没道理。
直到此刻,他突然读出那双眼里无助和依赖,突然领会到离宫那天,小伴读本正经帮自己打包好行礼时,平静表情下颤抖焦虑。
薛遥似乎总喜欢迂回、用种让人觉得理所当然方式,让别人不要抛弃他,以免别人发现他是个事儿特多烦人精。
剑圣飞鸽传书跟自己大徒弟告状,说小徒弟多多伤为师心,为师气得都想闭关。
大徒弟看完信后吃惊,心想玄夜派之前来信并不是忽悠他,他还真有位小师弟。
于是大徒弟放下手头所有事物,火速去探查被玄夜派抓获小师弟,要亲自给师父出出气。
这些都是剑圣家私事,皇城内外没人清楚内情,陆潜也毫不知情。
表现得最着急还是老六,自从七弟回宫说自己丢遥遥,老六三天来,总共睡不到四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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