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麻木地看
长子许久，好像要从儿子脸上看见另
个人
影子。
他说：“你笑给朕瞧瞧，梦里直见你母后哭，朕好久没见你母后对朕笑过。”
太子愣愣，而后努力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笑，安慰父皇：“母后想念父皇，儿臣今日就送父皇回宫。”
皇帝好像没听见他说什
，神色茫然地喃喃道：“她刚生下你那会儿，不似这般刻薄，朕那时答应她，江山第，你母子第二，后来朕食言，无颜见她，朕知她心里有怨，就任她拿后妃撒气。”
“父皇待母后与儿臣恩宠已极！”太子愧疚于自幼心里对父皇埋怨，父皇定都知道。
听见皇帝咳嗽，所有人都僵住，等到第二声咳嗽想起，所有人才转身看向皇帝。
太子箭步冲到榻旁：“父皇！”
皇帝已经与上次清醒时判若两人，两颊凹陷，嘴唇干瘪发紫，已经毒入五脏。
他蒙着层灰似眼睛，平静地盯着太子看好久，才迟缓喃喃：“锦安回来……好，好。”
“父皇……儿臣罪该万死……”太子心中有万般愧疚，此刻不便说出口，只能强忍眼泪握住父皇手，跪地不起。
中体面度过这十年，用不着拼命巴结三皇子，跟几个兄弟关系也还过得去。
大哥虽然在皇后面前从不给四皇子好脸色，私下对他却不差，就连六年前封王之事，都是大哥私下向父皇提起，否则等到老七成宁王，他老四没准还没个爵位。
想到大哥平时关照，四皇子半夜三更偷偷起身，去秘密营地，把契丹王子给放。
放人时候，四皇子要求契丹王子把太子和五皇子给交回来，契丹王子用他半生不熟汉话对天发誓。
四皇子只能选择相信，否则等到天亮后，三哥杀契丹王子，大哥和五弟就彻底没活路。
皇帝坦然道：
皇帝反应十分迟缓，许久才气若游丝地回应：“朕有罪。”
太子看向父皇，周围人都以为皇帝要托付后事。
皇帝两眼望着虚空，呓语似喃喃：“朕以为有是时间慢慢弥补……锦安……”
皇帝灰蒙蒙目光落回太子脸上。
“儿臣在！”太子凑近。
然而，契丹王子离开三天后，五弟依旧毫无音讯，太子倒是回来。
现在人质没有，五皇子换不回来，驻军不能全部撤离。
太子坚持要求只留下禁军，让西北军护送父皇回京治疗，不能耽搁。
三皇子死活不答应，争执中说出心里那句话——“大哥，你已经不是太子。”
兄弟俩在皇帝大帐里争执不休，竟然奇迹般地吵醒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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