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用怕。」
日世子用安慰的语调回答。
「我最初被这样做时也很害怕,
「不要...」
——啊啊,而且...
类的脑袋似乎达到了沸腾点。
「日世子——放开我啦...」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冷?日世子的手也是、唇也是、连声音都是...直到刚刚为止,像是死了般沉睡的她还是温温的说...
虽然意识开始朦胧,类还是听到了日世子的话语...
「血。」
如果声音也有温度的话,那正是冰点以下的声音。
日世子的脸擦过类的脸,往下而去。
寒气在类的颈项盘旋。
类已经连呼吸都断断续续。
可以听见在远方丛林间吹拂而过的山风,日世子以比那还小的音量,像是在呢喃般说道:
「我想要。」
日世子的视线移向——类露出的雪白颈项。
像是呻吟又像是嘶哑声,那种像是无法压抑住欲望涌上的声音传进类的耳里。
点点剌痛,但那马上就不碍事的,所以,吶,可以吧?」
「...呃?」
类心脏怦怦乱跳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全身是汗,下意识地重复着握住又张开手掌的动作。手热到不认为那是自己的。
——而日世子的手则像冰一样冷。
「怎么...?妳到底怎么啦~日世子——」
——而且...那是什么...?
窗户悬挂的是遮旋光性低的帘价窗帘,虽然月光逐渐减弱,仍可勉强借光看到...
日世子的左边脖子上有两个小小的伤痕,像是挤青春痘的伤口,又像是被虫咬的,早上明明没有那种伤口的...
类已经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彷佛浮在漆黑的半空中,身体麻木。
「我不要这样...好可怕。」
「让我吸妳的血...吶,可以吧?」
「哇...」
想说些什么的类,霎时间却吓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血...血?为什么?为何?变得一样是什么意思?
类无法张开眼睛,她害怕看到日世子。
「给我,妳的...」
在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的类上方,日世子扬起唇微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尖锐而不整齐的牙齿——
类感到晕眩。
——好冷。
那个声音一半以上已经成了呜咽,在房里回荡着。
「不要哭嘛。」
日世子的声音比至今对她说过的所有声音都温柔。
「我希望妳变得跟我一样,只是那样唷,类...吶,类,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已经很忍耐了唷,虽然只有忍耐一个晚上啦,因为我觉得马上就这样做的话会很没节操。」
「什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