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奈的白色水手服是我家附近国中的制服。如果她还活着,应该也在这所国中上学了。不过也很有可能变成第三EMP学园的人。
如果春奈没有缠着我,而在车祸现场成了地缚灵的话,或许那里早已成为美少女幽灵的观光胜地了吧?想想实在有点可惜。
喂,春奈。你至少也可以回到家的佛坛吧?那东西好像花了不少钱呢。
春奈穿透我的鼻尖、一张小脸靠得好近好近,然后回答:
学校宿舍严禁穿鞋进入,要出门得在玄关换鞋。在男生宿舍B栋作息的男同学约有一百五十名,所以一楼是一整排拖鞋鞋柜。睡眼惺忪的住宿生争先恐后地换鞋是常有的事,惟恐慢了一步就吃不到早饭。
这天早上,我如往常般,在闹钟响前三十秒率先被敲醒了脑袋。我恍惚地看着摇摇晃晃飞回书桌的闹钟后,起了身。
闹钟这几年来都没发挥它原本的功能。我的确是醒了,也可以理解春奈极想强调自己的存在,但难道没有更和平一点的方式吗?再这么敲下去,总有一天我脑袋的某个部分一定会秀逗。以前,我曾经试着跟她沟通过。结果第二天换来的是枕头的窒息攻击。
记忆中的双胞胎姐妹是这么温柔可爱我边回想边叹着气,手伸进了制服衣袖。胭脂色的领带飞过来,缠上我的衣领。不用照镜子也知道,领带结还是打的歪七扭八。抗议只是讨打,所以我的领带从来没端正过。
同寝室的室友,连窗帘都带走了(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原本宜人的清晨阳光变得极为刺眼。在阳光飞舞的尘埃间,灵体炫丽幻化登场了。肩上参差不齐的头发飘动着,脸庞流露出柔美的曲线,衬托绽放着嫣红的嘴唇。
春奈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单脚着地转了一圈。
出了宿舍,就可以侵*在森林特有的新鲜空气中。学校腹地大得夸张,几乎占据了一整片山头。再这样扩建下去,八成只会饱了某些人的荷包。
学生们踱步于五月晴空下,身旁是三栋
虽然拥有双脚,想当然尔,春奈不可能像人类那样两脚着地。她总是漂浮在空中,身高约过一百五十公分。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另一个双胞胎妹妹若菜就是如此。我顺便问了体重和三围,不料若菜却往上斜着眼,一幅干你何事的口气:
你问这个干嘛?
这么反问我。
短暂的追忆结束,春奈又天真的笑了起来。她天真的笑容总是引发大大小小无数的事件。比如说去年四月,在中庭怒放的樱花却在一夕间凋零了。不用说,那都是春奈搞的鬼。
春奈问我,我当场哑口无言。这种结果难道也是我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