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孟则知神情顿,暗道声果然,他连忙问道:“大哥他到底怎?”
“四个月前……”萧氏磕磕巴巴将事情来龙去脉说遍。
孟则知眼中当即闪过抹惊喜,然而惊喜过后满是彷徨,最后只剩下心疼,他扶起萧氏,劝慰道:“娘亲,须知没有坏消息,就是最好消息。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娘亲你尽管放心。”
郑嬷嬷也连忙说道:“是啊,夫人,善有善报,您平日里做那多善事,老天爷定会保佑世
陶安没说话,只静静候在旁。
……
八月末,乡试放榜,孟则知如愿被点为解元。
谒见过荐卷房师及主考座师,得领水陆牌坊银二十两,辞别众同年(同榜录取考生),孟则知正式踏上回京路程。
抵达京城时候已是十月中旬,天空飘着小雪,萧氏亲自带着人到城门口来接。
“畜生——”
看着手里账簿,广德帝掌拍在桌子上,气急攻心之下,他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候在旁大太监陶安见,连忙上前替他舒缓背部:“万岁,龙体为重!”
“说什龙体为重,看这些孽障巴不得气死朕才好。”广德帝心灰意冷。
他看重嫡子(二皇子)私通朝廷重臣贪污税银,为避人耳目,还特意跑到花船上去销账。甚至于为争权夺利,枉顾国本,栽赃大皇子泄露会试考题。回想起十八年,被他推出午门斩首示众十几个涉案*员,广德帝忍不住闭上眼睛。
下马车,看见比印象中清减不少萧氏,孟则知两眼红,快步走到她面前,袍子撩,扑通声跪下:“娘亲,儿子回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萧氏抱住孟则知,热泪盈眶,她把人拉起来,上上下下打量遍:“高,也瘦……”
许是触景生情,她眼泪哗哗往下掉。
“娘亲,”孟则知早就有心理准备,他做出副手足无措样子:“你怎,娘亲?”
萧氏哽咽着说道:“安儿,你大哥、你大哥他失踪。”
而他最宠爱大皇子,为报复二皇子,竟不惜勾结鞑靼,残害忠良,以至于赵以敬到现在都生死未卜。
想到这里,广德帝不免心生寒意。他脸疲惫,挥挥手:“行,退下去吧。”
“是。”匍匐在地上陆离当即恭恭敬敬退下去。
“万岁。”大太监陶安当即给广德帝奉上茶盏。
广德帝接过茶盏,却没有喝**,他喃喃问道:“陶安啊,你说待朕百年之后,这江山该传给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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