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不错,能通读四书五经,起码个秀才功名是稳拿到手,十二岁秀才——
想到这里,萧德仁看向孟则知目光不经意间温和几分。
又像是想到什,萧德仁问道:“对,这些都是哪位先生教你?”
“没有谁教,”孟则知又看眼萧氏,含糊着说道:“是族学里宋举人,三年前他辞馆时候送套他读书笔记。”
没有嫡母不打压庶子,萧氏也样,相比于假借侍疾磋磨庶子,她更关心他们学业,当然,安不是什好心就是。
孟则知忍不住又看她眼,这才回过头来,迟疑着说道:“回舅舅话,正在研习前三史。”
般而言,读书人都是到举人阶段才会开始研读史书,因为殿试是要考策论。
“前三……嗯?”萧德仁眉头微皱:“四书五经可都通读?”
“都读过。”孟则知回道。
萧德仁不觉得孟则知会骗他,当即正色起来,问道:“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何解?”
,只求着他帮忙收个学生,也告知孟则知身份,其他概不提。
怎说萧氏都是他在这世上唯亲人,看得出萧氏是有难言之隐,萧德仁也就没多问,答应下来。
“舅舅。”
在萧氏引见下,孟则知跪下给萧德仁磕头。
“嗯。”萧德仁点点头,将早就准备好见面礼递给他。
在她记忆之中,在族学里那些个先生口中,孟则知直都是归属于资质平庸这
孟则知毫不犹豫回道:“此句出自《中庸》,意思是君子之道广大而又精微。普通男女虽然愚昧,也可以知道君子之道……”
萧德仁神情振,略加思索之后,问道:“乃是人而可以不如鸟乎?诗云:穆穆文王。何解?”
“前半句出自《大学》,‘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
看着孟则知对答如流样子,萧氏脸恍惚。
几个问题问下来,萧德仁忍不住点点头,说道:“不错。”
孟则知双手接:“谢舅舅。”
见礼,拜师前流程总是要走。萧德仁对孟则知并不报以太大期望,毕竟只是个庶子,年纪也不大。
他问:“最近在读什书?”
孟则知下意识看向萧氏,脸忐忑。
不比赵以敬有宋国公专门为他延请名师,国公府里庶子统都在族学里上课,族学里先生是个什样水平萧氏再清楚不过,看孟则知这副模样,她只以为对方什也不会,所以感到不安,她当即安抚道:“别怕,如实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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