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就是所谓安全感,或者其他类似东西。
陆以信有钱,承诺负担陆意北切花销,直到他得以靠自己在这个社会生存。这份承诺甚至没有期限,只要陆以信不破产,他辈子都将衣食无忧。
但这仍然无法构筑他安全感。
陆意北大气不敢喘,掀起陆以信搭在肩上手,放到他自己身上,然后点点挪到床边,下个床就花五分钟。
陆以信这次没有醒来。
时候,陆意北其实很紧张。他没有父亲,也没有男性长辈,很少与这样成熟且英俊男人打交道,心脏就像缠绕着根细线,陆以信举动决定着这根线松紧。
最初与对方相处,这根线时刻都是绷紧,常常令他瞻前顾后,谨言慎行;后来他们熟悉,这根线也就跟着变松,他不再那小心翼翼。
可这根线始终存在,就像陆意北心中有杆标尺,时刻提醒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不是真正亲人。
他偶尔会不切实际地幻想,如果陆以信真是他叔叔就好。
可以依赖,强大人。
窗外骄阳似火,洞穿两层薄纱窗帘,终于失去大半神采,撒点淡淡光斑在床前。
陆意北抬头,幸好设计师智商在线,给天花板装道伸展墙,估计还做隔热层,冲挡在防暑遮光第线。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眼。陆以信睡得很安静,点鼾声都没有,礼貌得不像这个年纪男人。
虽然陆意北也不知道这个年纪男人睡着是什样子。
他关上门,下楼去到厨房,做陆以信喜欢皮蛋瘦肉粥。
这种示弱念头最近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令陆意北倍感不安。他开学就要离开现在住地方,很大程度上不会再回来,所以旦有感情牵挂,就更容易感到孤独。
陆意北擅长交际,在学校如鱼得水,有很多朋友,但他没有亲人。
就算不想承认,感官也不会骗人,陆琳死后,他时常感受到孤独这种情绪。
亲人这种东西,有时候不甚在意,比如他母亲。陆意北初中起就住校,陆琳要忙工作赚钱,母子两长期缺乏交流,尽管心中隔阂万千,表面仍粉饰太平,连吵架时间都没有。
可旦陆琳死,这道关系被斩断,陆意北身上就仿佛缺失很重要部分,无论如何也补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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