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间看着黄河远踩着拖鞋进
厕所，躺回床上，侧脸贴着黄河远
枕头用力闻闻。淡淡奶味甜香，还残留着黄河远体温。
白云间蹭蹭闭上眼睛，忽听厕所传来
声巨响，玻璃门哗啦声拉开，黄河远捏着手机扑棱过来，满脸惊恐之色。
白云间惊坐起，黄河远难道在厕所见鬼？
“白，白云间……”
见面以来，白云间第次见黄河远如此惊慌，连话都说不清楚。
“忘记。”黄河远想想，“乱哄哄。”
“
听见你喊顾海宇名字。”
黄河远：“……”
“你梦到什
？”白云间张开手臂揽着黄河远肩膀，“告诉。”
“……好像梦见以前和顾海宇坐公交车，”黄河远拧着眉头说，“他要借作业抄。作为报答，他给看手相。”
成阳光，变成水，好好地等向日葵重新盛开那天，他不想当罩在向日葵脑袋上乌云。
黄河远和他不样，他天生自私，对别人事漠不关心，而黄河远总是希望世界能因为他变得更好。他不应该成为他绊脚石，让他每天晚上担心得睡不着。
快凌晨，黄河远忽然猛抽下，大喘着气坐起，意识到他不是个人，白云间还在睡，连忙憋住，轻缓地吐出胸口憋闷郁气。
没想到他还是把白云间吵醒，他坐起来，拿过床边保温杯，拧开盖子喂过去，“喝点水。”
“把你吵醒吗？”黄河远接过杯子喝口，“下次你别理，自己睡吧。”
“没事，别紧张。”白云间坐直
“他盯着手相看许久，最后脸复杂地说，有条主角命。”
白云间：“……”
黄河远扯着嘴角笑笑，“顾海宇去当医生还挺明智，他算命哪里有前途，什主角命，谁家主角跟似，那这动漫还有人看。”
“有。”白云间笃定地说，“定有很多很多人爱看。你是全世界主角里最好。”
白云间看他可能有什不得滤镜，黄河远不好意思，打算尿遁，“去上个厕所，你赶紧睡觉，早上就不叫你。”
“没睡着。”白云间说。
黄河远拿起手表看眼，凌晨五点半，不由惊讶，“你晚上没睡？怎回事，难道打呼噜？”
“没有。想明白件事。你决定有理有据，去支援湖北吧，和你起去。你去医院当护工，去工地搬砖头建医院。”
“……昨天不是说好吗？”黄河远笑，“不去。”
黄河远笑容安慰居多，笑得有点勉强。白云间低声问：“你刚才做什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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