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生气,竟无可反驳。
“那你怎问为什,”黄河远愣秒,找出新杠点,“你质疑。big胆!”
“……”白云间在脑子里模拟各种解释,挑个最能说服黄河远,“受宠若惊。”
黄河远:“……”
黄河远思忖,白云间可能觉得他们不是个世界人,毕竟他长得那奇怪,家境也不好,内心自卑,乍听见要和他加好友,问句为什也是可以理解。
黄河远很快就要走到拐角。
“黄河远。”他叫声,声音不大。
黄河远没停,步子倒是慢些。
“黄河远。”白云间又喊。
黄河远蹦哒下,回头骂:“有事启奏,无事滚蛋,别瞎喊名字!”
熟,至少他和白云间说话比其他同学多多。但在白云间心里,他也只是个麻烦普通同学吧。
哼!黄河远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跺跺脚,“没为什。时兴起而已。”
黄河远扭头就走,他气大发,交叉着手臂,每步都踩得很重,把水泥路踩得哒哒响。
白云间撑着伞站在毛毛雨里,望着黄河远背影。他今天穿件明黄色开衫外套,头顶是大片灰蒙天空,雨雾模糊他背影,看起来像盏黄色,朦朦胧胧灯。
白云间没有认出那是加好友二维码,而不是收款码是有原因。
他哼声,不生气,拿出手机来,“那就,
白云间勾勾嘴角,往前走几步,然后跑起来。风鼓进伞里,跑起来能清晰地感觉到阻力,雨丝扑在脸上,眼镜片上糊满小水珠,哪怕到黄河远面前,也是模模糊糊看不清。
“喊干什?”黄河远气鼓鼓地说。
“加好友。”
“呵,”黄河远冷笑声,“五分钟前,你爱加不加,五分钟后,你高攀不起。”
“没有说不加。”白云间逻辑严谨,“只是问句为什。”
他从来没加过微信好友,QQ上也只加班级群。
从七岁到十七岁,十年来他有大半时间在学校度过,但他从来没有留下过任何痕迹。似乎只有张薄薄毕业照证明他来过。
在二中和老师同学关系不咸不淡,哪怕下个星期妈妈带他退学搬家,也不会有个同学能联系到他。不,甚至不会有人试图联系他,他只是班里可有可无,平平无奇个学生而已。
如果他退学搬家,黄河远会记得他吗?班里同学见到黄河远,会想到白云间这个名字吗?
要不要叛逆次。如果他消失,至少在黄河远通讯录里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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