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声音低哑,近乎平静地问:“你为什对顾海宇家庭那解?”
“……是秘书嘛。你家周围情况自然都调查过。”
“是?”黄河远
“他还有个弟弟?”黄河远问。
“嗯。”孙秘书调转方向往自家开,“弟弟叫顾海哲。好像上小学二年级。你俩好像还挺合得来?”
黄河远哼声,“合个屁。明明是他单方面跪舔。”
“哎,别这说,”秘书不赞同地纠正,“他毕竟是市委书记儿子,关系僵对你爸不好。对,顾海宇爸爸几年前殉职,小远,你注意不要提起来。”
黄河远:“……”
顾海宇乐,“不可能。刚爬你床给你驱病时候都看见。”
黄河远:“……”艹。
两人加QQ,顾海宇让孙秘书停家门口,挎著书包准备下车。
“黄桑,中秋出不出来玩?”
“不出。”黄河远立刻拒绝,出门有什好玩,哪有待家里舒服。
顾海宇家确实和他家离得挺近,只隔几栋别墅,但黄河远从来没见过他。
“怎没见过你?”黄河远问。
顾海宇笑,仿佛黄河远问个傻问题,“你才搬过来年多。而且你不怎出门吧?没军训前,你脸白得和鬼似。”
黄河远:“……现在不白吗?”
顾海宇歪头看他眼,笑说:“谁军训以后不黑?”
后视镜里,黄河远脸上笑容逐渐消失,薄唇微抿,眼皮子垂下来,不说话。
秘书深谙黄河远脾气,这种反应明显是生气,至于生是什气,他实在猜不出来。十六岁人,脾气比他幼儿园儿子还难懂。
车子开进车库,秘书干咳声,“小远,到家。”
黄河远坐在座位上不动,那深沉气势简直和黄振华是个模子刻出来。
“小远?”
“好。”顾海宇点头,打开车门,“明天来找你。”
“喂,说不出来玩!”黄河远扒在车窗上吼。
“知道。”顾海宇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明天见。”
黄河远抓狂:“……不去。你自己出去买个新耳朵!”
顾海宇没再回答,因为个小孩就从家里冲出来,抱住他大腿。小孩看起来很粘人,顾海宇抱着他进门。
黄河远脱口而出:“白云间就没黑。”
“黑。”顾海宇笃定地说,“刘海撩,额头和脸两种颜色。”
“真哒?”黄河远想到白云间脸半黑半白样子,忍不住拍着大腿狂笑起来。
顾海宇也笑几声,拿出手机,“加个QQ?”
黄河远:“……没有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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