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
本来想交白卷。”黄河远理不直，气也壮。
考场响起几声偷笑。
监考老师无语片刻，心想果然是最后
个考场该有
样子，将自己黑色水笔扔到黄河远桌子上，严肃地说，“考场上借东西让老师帮你借，快点写，来不及
。”
“知道。”黄河远喝口奶，“没事，就随便写写。”
监考老师先看黄河远写上自己名字和班级。
轰隆声，大雨哗啦啦浇下来，天地间片朦胧。
这架势，看起来像台风。
黄河远本来想提前交卷，但他没带伞，只好干巴巴地坐着，等雨停。
按照动漫里学渣行为习惯，他现在应该趴在桌子上睡觉。
然而，他睡不着。他很奇怪那些人是怎
睡着，桌子那硬，趴着睡还容易流口水。
学渣。
有渣是这个考场常客，彼此都混个脸熟，嘎嘎吱吱地聊天；有渣无所事事，像猴子样坐在座位上，不停地挪动屁股；有渣临时抱佛脚到最后秒，依然在快速翻着语文书，嘴里念念有词。
黄河远不属于任何类人，他踩着桌杠，长腿往后撑，椅子两脚离地，晃晃，嘴里轻声哼着周杰伦霍元甲。
“你不是21班街舞小王子吗？”前面男生转过来，“你个实验班，怎沦落到这个考场？”
黄河远从他话里听出看笑话意味，瞥他眼，“关你什事？”
监控老师皱皱脸。
黄河远字，怎说呢，像把汉字拎起来揍顿，部首结构被揍得粉身碎骨，又拙劣地用双面胶黏在起。
言以蔽之，非常丑。
监考老师看眼，不想再看。这学生长得人模狗样，字居然写成这幅德行。严辉教他，真是倒霉。
黄河远写完自己名字，就不想写
要不还是写点字吧，打发打发时间。
黄河远戳戳前面那男生背，“喂，借只笔。”
监考老师注意黄河远很久，从试卷发下来就没动过笔，边看风景边吸奶，也不知道在盘算什。见他有动静，立刻站起来，“不要交头接耳！”
黄河远抿抿嘴，直接问老师，“你有笔吗？给只笔。”
“你没带笔吗？”
黄河远凶名远扬，那男生嘟囔句含糊话，又转过去。
黄河远打算交白卷，所以连笔都没带，只带瓶冰牛奶。
考试开始，试卷从前面传下来。
黄河远翻翻卷子，将两篇阅读理解看完，歪头盯着窗外看。
大片大片乌云像棉絮似堆积在上空，几只鸟掠过去，仿佛落在灰纸上墨点，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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