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目瞪视舞鹤,但她丝毫不
杀气?这家伙突然提起这个做什么?
她的视线直直射向我:
「不信吗?如果是以前的你,我只要像刚刚那样随便说句讽刺的话,你马上就会对我发出杀气,就像——把我视为你的敌人一样。」
她所说的话也像是利剑一般将我贯穿。悠闲。没有杀气。也就是说——
「你想说我太松懈吗?」
「……真是悠闲。」
「你说什么?」
「唉呀,你听到了?」
舞鹤转头看我一眼,露出轻蔑的笑容:
「没什么,真要说是悠闲,其实我也差不多。而且你的敌人老是用那种你再怎么担心注意也防不胜防的方式进攻。」
随口说声抱歉,继续吃我的午餐。舞鹤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忿忿不平地念念有词,然后吃起福利社卖的面包。
我原本还想问你今天怎么不是自己带便当,不过这种挖苦的话还是就此打住比较好——说这些话是殊子的工作。
屋顶上除了我们之外别无他人。要是在舒服的春天或秋天,偶而还会有人在午餐时间上来屋顶。但现在是秋老虎肆虐的九月,大家宁可待在有冷气的教室里。
「……这么说来,里绪不觉得热吗?」
我不禁如此问道。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里绪在学校都是一身长袖运动服的打扮。
「才不是。」
舞鹤哑然失笑:
「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不是那样。要说是不是太松懈,在我看来你的本质没有任何变化。如果敌人现在出现,你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用诡辩、欺瞒——伪善把对手无情地推入地狱深渊,事后还是会用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对你亲自推下深渊的人伸出援手。像你这种……恶劣到无可救药,但也因此难缠无比的性格……到目前为止没有消失也没有改变。」
「那么究竟是什么意思?」
「哼、你自己没发现吗?」
「你想说什么?」
舞鹤起身盯向感到讶异的我说道:
「……可是就算这样,我还是要说你实在相当悠闲。」
「所以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你一点杀气都没有,城岛晶。」
「恩,不会。里绪一向不在意季节或温度的变化,毕竞锻链的方法不同。」
……里绪怎么看都不像经过锻链的样子,不过本人既然这么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过了十分钟之后,我终于把最后一口饭咽下去。
转头一看,舞鹤早已吃完她的面包。不过她没有马上下楼,只是静静坐在原地眺望远处的风景,看来在午休结束之前都会待在这里。
正当我这么想时,她忽然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