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时候就让笑笑帮烧水。”周自珩半跪在地上,手伸进去试试水温,然后抓住夏习清脚就准备放进去,被夏习清躲下。
“自己来。”他看眼休息室门,“你别这样,等会儿让人看见不好。”
“怕什?”周自珩还是固执地抓住他脚腕,却发现他脚掌心隐约有点血痕,“怎回事?你受伤?”
“这也能算伤?你以前拍戏不是又断胳膊又短腿,这就划下。”夏习清怕他说,主动把脚放进水盆里,自己伸手去洗。可周自珩却倔得很,非得帮他洗,两个人别扭好
什都没有,她已经走。
江桐个人抱着自己小小医药箱,咬住牙齿,咬得紧紧,下颌肌肉都在颤抖。
又青又肿眼眶里满是泪水,但滴都流不出来。
“过。”昆导站起来,“这条很好。挺好。”他心底有些触动。原以为这条戏要想呈现他想要效果,起码要磨上三四条。夏习清感觉太对,甚至比他想象中还要好。昆城不禁怀疑,许编这个剧本,就是为他写。
补好几个镜头,总算是拍完这个梦境。夏习清坐在休息室,等着道具组重新布置场景。他其实不太敢想,如果这出戏在他带周自珩回家之前拍摄,他能不能稳住自己。
把自己洗得发黄白上衣塞进去时候,那上面忽然滴好几滴血。
滴,又是滴,连成片。
他抬头,看见妈妈脸上是血,从头顶直淌在下巴上,她浑身都是伤口,甚至还有烟头烫伤大大小小疤。
江桐忽然就慌。
“妈,去、去给你拿纱布,拿药……”他匆忙站起来,走到洗手间,拉开镜子后头储物柜,从里面找出个小小医药箱,再次合上镜子时候,他清清楚楚地看见,镜子里自己同样浑身是伤。
可现在他,似乎已经释怀很多。
结束拍摄好会儿,夏习清发现自己脚下有点生疼,低头查看下,才发现脚底接近脚趾部分被地上什东西给划下,有个不太深小口子。
太恍惚,都没发现自己割伤。
就在他准备叫笑笑时候,周自珩端着盆热水走过来。
“你从哪儿弄?”
妈妈。
要去给妈妈包扎。
等到他回到卧室,里面空空如也,没有妈妈踪影,也没有行李箱。他发疯似地抱着箱子跑出来,看见个身影打开大门,离开这个破旧出租屋。
妈妈!
江桐开口呼喊,却发现自己怎也发不出声音,他拉开大门,光脚顺着楼梯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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