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睡着。
周自珩轻轻地将他放倒在床上,看着他蜷着身子陷入到白色柔软之中,可手仍旧牢牢地抓住他手,只要周自珩试图抽开,他眉头就在睡梦中皱起。
此刻夏习清像极只垂死小猫,夜过去,他或许就再也不会醒过来。
他耳边到现在还盘旋着夏习清带着嘶哑哭腔求救。
“不要把个人关在这里。”
杀……
他猛地想到他腰侧伤疤。
怎会?!
光是这些只言片语,周自珩都已经觉得胆战心惊,他无法想象夏习清孩提时期究竟经历过什。他就这样不断地求饶,不断地解释,祈求不要把他关起来,说他冷,说他害怕,说他想出来。
周自珩红着眼睛,紧紧地搂着他,在他耳边不断地重复着同样话。
里头那难过,他慌张地看向夏习清按着他手地方,“哪里疼?”
等到自己挪开手,他终于发现,那个地方有处凸起刀疤,不长,但看起来很深,在他白皙皮肤上显得突兀而可怕。
夏习清痛苦地吸着气,被泪水浸湿贴在脸颊黑发,还有红艳湿润嘴唇,他看起来就像是尾艳丽濒临死亡鱼。
“救救……不想死……”他拼命地抽气,“好多血……要洗澡……不想去医院……”
周自珩后悔极。他为什要问那个问题,如果不是他时好奇心作祟,或许夏习清根本不会会回忆起这些事。他感觉自己好像活生生剥开夏习清结痂,现在却只能看着那个伤口鲜血如注,却没有任何补救办法。
周自珩最终还是留下来,躺在他身边。他几乎合不上眼,就这看着蜷缩在自己身边夏习清,偶尔用手拨开他头发。
哭太久眼睛肿起来,薄得几乎快要透明上眼睑微微鼓起,透着些许血管脉络。他睫毛原来
“别怕,在这。”
直到夏习清眼泪终于流干,也再也没有求饶气力,在他怀里像是死样沉睡过去。
周自珩忽然害怕起来。
二十年来,他从来没有次像现在这心慌,他甚至真用手去探夏习清鼻息,在确认他确只是睡过去,那颗狂跳心才渐渐恢复正常。
他只是睡着。
“你不会死。”周自珩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在这里,你不是个人。”
“妈妈……”
他声音虚弱极,虚弱到周自珩甚至以为是自己幻觉。
“别把关在这儿……求求你……”夏习清断断续续地求饶,像个犯错孩子样求饶,
“很听话……不要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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