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瓶子放回到桌面上，夏习清转了个身背靠着流理台，终于开口。
“不。”
骂了这么久，终于得到回应的夏母愣了愣，“你说什么？”
呼吸不太顺，烦闷。
夏习清单手解开了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再一次重申：“我说，我和他不是一路货色。”
？”
夏习清笑了出来，捏了捏许其琛的脸，“琛琛你太天真了。你难道不觉得，看着一个讨厌自己的人，被迫压抑情绪，在镜头下和自己齐心协力甚至友好相处，很……有趣吗？”
其实他在措辞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原本的预备选手是“性感”。在他的脑子里，周自珩忍耐着对自己的厌恶而被迫表演出毫无架子的亲近感，那副画面真的非常性感。
让人想要竭尽所能挑衅他伪装的底线。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手机里又是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夏习清随手接了，却发现对方竟然是他妈。
这才算舒服了点。
“他搞女人，我搞男人。”
“你回国了都不说一声！你还当我是你妈吗？”
对方的声音大到可怕，夏习清把手机拿远了些，没有回话。
“要不是你上新闻了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回国了，一声都不吭你当我是死的？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也不接，你在搞什么？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有本事你就一辈子不要回家，就在外面晃荡，一天天活得跟个孤魂野鬼一样！”
夏习清早就已经习惯这些了，他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找出一瓶冰水拧开盖子，就像此刻耳边这些冷言冷语一样，一口灌下去，五脏六腑都是冰的。
“喂！你怎么不说话？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我算是明白了，你跟你爸一路货色，不要脸，成天就知道在外面乱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