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瞬才刚醒没多久。他严重宿醉,状态糟糕极,说话时有气无力。
“昨天喝得太多,糊涂,有好多事记不清到底是真实发生过还是在做梦。”他对方默说。
方默不等他细问,提前替他解答:“你昨天大哭着说还想他,想见他。”
邹瞬沉默。
“还说,后悔自己把他联系方式删。说完气得用头砸桌子,好不容易才拉住。”方默为他详细描述经过。
等到医院,预检时体温已经到三十九度八。看着许熙然那脸木然,方默慌张不已,牵着他跑上跑下。
化验结果显示没有病毒但有炎症。医生问许熙然是不是还有哪儿不舒服,他糊里糊涂答不上来,只说嗓子疼。好在打退热针后,他那不自然高热终于逐渐退去。
方默陪他在输液室挂水,半瓶挂完,再摸他额头,已经不那烫手。
“还难受吗?”他小声问许熙然。
许熙然可怜巴巴看着他:“有点饿。起床到现在没吃过东西。”
是件皱巴巴T恤,睡裤是洗得发白系绳运动裤。方默咽着口水看他把这些全都脱个干净,只穿条内裤,举着方默拿来衣服抖啊抖。
“你、你快点,”方默说话时候视线不由自主地往某个糟糕地方飘,“小心着凉。”
许熙然内裤是黑色,三角。包得紧紧。
方默抬手捂住眼睛,又忍不住打开指缝。他想,许熙然这算不算是在对他进行无意识性骚扰。
他想骚扰回去。想扯掉那最后层布,想让那下面现在蛰伏着也有不小存在感东西硬起来。
邹瞬面子挂不住,咳嗽两声:“不是,要问
有胃口是件好事。方默很欣慰,在他手上拍拍:“那去给你买吃,你个人没问题吧?”
许熙然有些好笑地看他:“那大个人,还能有什问题啊。”
方默心想,啊呀,怎恢复正常。
让人松口气,又免不有些惋惜。
路上接到邹瞬打来电话。
可惜,他冲动在付诸于实践前就失去时效性。
许熙然很乖,方默让他快点,他就真加快速度,胡乱把衣裤都套好。
方默打着嫌弃看不下去旗号帮他仔细整理遍衣领衣摆衣袖,把他上身全都摸遍。许熙然像个乖巧小学生,眯着眼站着动不动,任由摆弄。
在打车去医院路上,许熙然热度又升。他路都很安静,闭着眼倚靠在方默肩膀上,脸颊透着不自然绯红,偶尔咳嗽。
方默看着难受,时不时就想问他感觉怎样,又怕会打扰他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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