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听着觉得很感动,说:“公子这孝顺,小老儿今天就不收您银子。将这剩下骨肉给就行,狐狸肉骚很,人都不吃,正好可以喂家大黑狗。”
“那多不好意思。”段折锋笑容似乎有些腼腆,“钱还是要付。”
屠户连声道:“公子太客气!”
段折锋还是坚持付钱,而且也没有要狐狸剩下骨肉。
屠户感叹着将他送走之后,掏出斩骨刀,利落地将狐狸尸体剁成数段——
撕拉声,血肉模糊。
——好痛,好痛啊!
——这就是前半生坏事做尽报复吗?为何来这样迟!又为何这样痛!
狐妖灵魂在尖叫,可是没有人能听见。
倘若它现在有身体,恐怕已经在这生撕皮肉之苦中,痛苦地哀嚎翻滚,可是它现在没有身体,故而只能硬生生地受着生不如死煎熬。
在做这些时候,他突然个激灵,好像有听到从自己手下传来极为凄厉哀嚎声。
这怎会呢?他杀过那多畜生,哪有死还在叫。
屠户抬头看眼正午大太阳,无动于衷地继续剁肉、碎骨,而后丢进身后大铁盆里。
只大黑狗从他身后铺子里钻出来,摇晃着尾巴在铁盆里挑着肉,将狐狸残骸吃个七零八落。
此后,再没有声音传出。
痛苦之余,狐妖还能听见段折锋在温和地与屠户交谈。
屠户问他:“公子说这狐狸皮是要送给家中长辈?”
段折锋低低笑道:“是啊,这狐狸是从小看着长大,知根知底。它皮子也漂亮极,她们定喜欢。”
“公子真孝顺啊。”屠户真心夸赞着,手中动作利落不停。
段折锋好像心情很不错,又说:“她自小就很关心,既关心年岁,又关心眼疾,日日派人来慰问于,又怎能无动于衷呢?思来想去,还是借花献佛,先送她这份薄礼,之后再补上心意,如此应该能教她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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