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那个狐妖假扮
丫鬟之外，蔡氏和她儿子段玉廷也是妖怪。
“娘！快给
！”段玉廷跃跃欲试地叫嚷道，“让玩这个！”
蔡氏将人偶娃娃放到段玉廷手里，又问道：“可知道怎
做？”
“早就想过好多遍啦。”段玉廷脸上还挂着稚气笑容，“把针扎进他手脚里，他明天起来便四肢无力；再扎进耳朵里，就听不清
；然后扎进五脏六腑，他就会慢慢吐血，得不治之症；最后再扎进他脑袋里，叫他头痛欲裂、精神失常，再怎叫嚷也不会有外人相信他！”
蔡氏嘱咐道：“千万不可扎他眼睛。”
“为什呀？”段玉廷天真烂漫地问，“不能玩瞎子眼睛，那他长眼睛干什？”
段折锋想起来，这就是推他下井那个人。
不，不是人，是狐妖。
只见丫鬟身形在影子里拉长，又佝偻下来，活生生像个猥琐小老头。狐妖变个身体，先将帕子展开，低声道：“找到两根头发……”
“够，
根都够。”蔡氏接过手帕，小心翼翼地将其中头发取下，继而坐到自己梳妆台前，从暗格里拿出张纸条，上面写着“段折锋”三个大字与他生辰八字。
接着，那“丫鬟”又将桐木盒子拿过来，道：“盒子也刚从他屋外挖出来！埋七七四十九天，够他死上十七八回。”
“总之不可这做。”蔡氏这次却没有宠溺他，“别随便你怎扎，要记得在天亮之前投入火炉里，仔细盯着烧成灰才可。十二个时辰之后，自然会安排老黄假扮是匪徒，来府里放把火，到时候只剩个焦黑轮廓，任凭官府有通天本领，也不可能查出他是被们咒死！”
“嘻嘻嘻嘻……”段玉廷开心地笑起来，脸上浮现出不同寻常黑斑。
“丫鬟”见，也跟着开怀地笑，只是笑声犹为尖酸古怪，笑容路裂到耳后根。
月光自窗棱缝隙里照下来，在屋内留下窄窄条亮斑，上面倒映出几人细长影子，竟然分别都留着毛茸茸尾巴。
屋外，江辞月屏息细看这幕，只觉得背后升起寒意。
蔡氏又接过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个用桐木和稻草扎成人偶娃娃。
她将字条贴在其后背，又将段折锋长发绕在人偶脖颈上。
江辞月从窗缝外定睛细看，这个人偶脸上蒙着层黑布，将双眼遮得严严实实，但依稀还是能看出是段折锋轮廓——
这些妖物竟然提前就准备好这恶毒巫蛊之术！
杀意从江辞月心底生出，只是他暂且按捺住，继续向屋内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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