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意思,”景添摇头,“很努力地想,想好会儿,可是只想起来些不相干事。”
与最后那两天崩溃不相干,但与郑寻千有关事。
郑寻千在他极度气馁疯狂劝说自己赶紧放弃时候,主动叫他名字,问他为什前天没来上课。
因为这简单件事,他高兴得整晚睡不着觉。
那天从麻辣烫店里出来,郑寻千看他依旧眼睛和嘴唇都红红,给他包张纸巾。他没舍得用,像个变态样小心收进口袋,只用袖子抹脸。
他说完抬起头看向杨悦,杨悦果然也是脸纠结。
过去他在这个笔记本里写过很多次类似话,他真讨厌、恨他、不想再见到他,之后很快又会若无其事开始记录属于郑寻千点点滴滴。
可最后那句话分量不样。那是他自己写,哪怕失去记忆,性格大有不同,他也能从文字中体会自己当时心情。
“不如问问他本人吧,”杨悦说,“他肯定知道那天发生什。”
景添小幅度地摇摇头。
这上面记录绝大部分心情,都只是简单几句话,没有年月日。唯有极少数,写得较为认真,标注着详细日期。
“那段时间每天都想放弃,又狠不下心,舍不得,反复纠结,”景添说,“然后终于下定决心,要去认真去表白次,不行就拉倒,以后再也不去想。”
“然后就在起?”
“不是,”景添摇头,“下定决定之后第二天,写是:去死吧人渣。”
杨悦愣住。
可惜回去以后得意忘形时间忘
他可以确信,会让自己如此愤怒失望事,郑寻千是绝对不会说。从自己失去记忆以来,他贯都是这样,所以对他不利信息,他都守口如瓶,偶尔还会刻意对过去经历进行美化。
若是只听他说,曾经两人从来都在谈着偶像剧般甜蜜恋爱,顶多小打小闹,从无半分波折。
“你自己完全回忆不起来吗,”杨悦说,“之前和姓楚有关事,没说多少你就想起来大堆。”
“你出来之前,正在认真地回忆。”景添说。
“靠,”杨悦皱眉,“那还怪打扰你啦?”
“写得好用力,纸都被戳破,”景添看着自己当时笔迹,“还写,再搭理他次就猪狗不如,建议他立刻,bao毙。”
杨悦张着嘴,迟疑好会儿,才问道:“这大概是什时候事?”
“分别是失忆当天和前天。”景添看着角落日期说道。
杨悦彻底陷入沉默。
“……是不是好奇怪?”景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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