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们以后都别吵架行吗。”
事情过去之后他再回忆起自己当时恶劣语气,真很有自扇耳光冲动,“再也不想朝你发脾气。”
路敞点点头,又像鼓励小朋友样称赞句,“你已经做得
他眼神投过来,关浔就不怎敢看他。
平时你句句地开起玩笑来不会觉得如何。但偶尔被他这样诚挚认真目光看,总觉得是在说什特别深沉正式情话——“下面请两位新郎交换戒指”那种。
让人怪不好意思。
“昨天晚上回家,把们俩校服外套给关潼,等下中午休息时候去初中部拿。”
关浔认怂转移话题,“不知道她给画成什样。”
“把狗子埋老家后院墙根底下。”
周后,关浔再说起这件事时语气已经释然许多,“人年纪大不都讲究落叶归根嘛,猜动物应该也样。”
“唔,还给你带东西。”
他从书架上取下笔记本翻几页,找出夹在里面银杏叶,“院子门锁。翻墙过去捡片。”
“觉得啊,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想再回去。所以你就靠这片叶子想象下那棵树吧。”
前段时间上届高三临毕业那几天,学生中很流行玩这个。校服外套背后整个都是白底,大家在上面画画,相互签名,留作纪念。走在校园里,随处可见各色背影。鸣人和佐助肩并肩,新跟基德手牵手,有些图案精致得看就是下大功夫。
关浔让关潼也帮忙画两件外套,花样简单,是两个q版小人简笔画。两人午休时候过去拿穿在身上,左右分别是“→_→”和“←_←”表情。
他说反正每天都要穿校服,万以后再吵起来就默契点换位置走,这样变成“←_←”和“→_→”,别人看就知道这哥俩闹别扭,还能帮忙劝着点。
路敞不怎给面子地戳破他,“谁敢劝你啊。”别言不合再跟人打起来。
“也是。”关浔垂头丧气地说。他脾气上来根本就听不进别人劝什。
路敞接过放在掌心里。又轻又薄叶片,像翠绿色长柄小扇子,叶脉细而密,边缘微微发黄。
“很漂亮。”他小心地用指尖碰碰,又夹进自己书里。
关浔托着腮,偏头看向他,突然问,“哎你说,是不是特别喜欢你啊。”
那会儿都丧成那样。远远地看见院子里高大银杏树生新叶,第个念头居然是待会儿定要翻进去捡片叶子带回来给他看。
路敞闻言便抿笑,有样学样地托着腮回望过去,“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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