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敞还在过道里站着,面朝后朝窗外越来越远群人比比中指,嘴角也在忍不住往上翘。
心跳慢慢平缓下来,意识却有些模糊。
关浔后知后觉地感到阵眩晕,看着有点重影同桌问,“你有没有什吃?”
路敞刚在对面位
对方七八个人看起来声势浩大,其实盘散沙没什路数。可难缠在个个不依不饶,打个架跟搞对象似黏黏糊糊没个尽头。
两人有意抽身,交换眼神后彼此心领神会。关浔往前半步,突然抬腿把还在不停扑上来纠缠人猛地踹翻。
这腿用十成力道,几乎把人踹飞出去,震慑着其他小混混时不敢靠近。趁其他人还在迟疑,两人毫不恋战撒腿就跑。
身后数人不依不饶地追上来。路师傅有意迟关浔半步垫后,距离太近无可避免地被人突袭脚踹在背上个趔趄,却也没有回头继续咬牙往前跑。
两人路狂奔出两条街,身后众人却在紧追不舍。深夜里行人稀少,群年轻人马拉松似沿着街边顿撒丫子跑。直到看见路边停靠70路公交,关浔心里猛跳起来,招呼路敞加速冲过去,前后脚跳上公交车。
打着你爸爸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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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冲动。
看着话都没说清楚就恼羞成怒冲上来开始乱作团小年轻们,关浔心想自己这闲事真是管大发。
路敞在原地怔两秒,跟他前后脚冲上去。
“师傅关门关门赶紧开!”
“得咧。”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见群张牙舞爪混蛋玩意儿,毫不犹豫地脚油门。刚上车两人差点从车头滚到车尾。
关浔抓牢座椅,慢慢坐下来平复狂乱心跳。他拿出手机看眼时间,喘着粗气大笑出声。
这是最后班公交。
两个人打架路数不太样。关浔是从小在巷子里摸爬滚打长大,挨过揍,更揍过别人,所有动作都以能打到对方痛处为上,多是伤敌万自损八千招式。真被惹急打得又凶又狠,大不跟人同归于尽。大有不要命架势。
可他这会儿却束手束脚,生怕给哪位小兄弟添上什致命伤,被纠缠得很是烦躁。
路敞不同。他接受过教练系统指点,拳脚都看得出明显训练痕迹,这样训练更适合打专业比赛而不是街头茬架。不急不躁,守大于攻,在这片混战中端是四平八稳,很有些扎眼。
关浔分心看过去,觉得应该给他来身长衫配把折扇。
这人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什代宗师还在这儿玩什风度翩翩点到为止?打就完还要什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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