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霖少爷在府里对每个人都和善极,对表少爷也是忍让再三,可表少爷他私底下将霖少爷骂不知多少回,什腌臜话都说尽……”
“好小玉,别说。”许其琛咳几声,“祖父,这件事就这算吧,表哥只是气急才会说出这样话,绝不是有心而为。”
谢老爷脸色阴沉,过好会儿才开口,“你这些天也辛苦,好好休息下。”说罢便驱散屋里仆人,让他睡下,许其琛点点头,看着谢老爷离开房间,在被子里躺会儿,他便坐起来,扶着脖子走到书桌边,拿起钢笔伏案写着什。
晚饭时刘明德也没有回来。谢老爷脸色直很难看,谢公馆就这大,这件事很快就传遍府中上下,里亲外戚也都议论纷纷,若不做出些惩罚,实在是难以服众,何况他本人原本也十分厌恶这个胡作非为外孙。
到凌晨,刘明德才身酒气地回谢公馆,又胡闹番,许其琛在房间里都听见动静,特意披外衣出来,下楼扶把刘明德,刘明德喝得也不算太多,看见扶着自己事许其琛,脾气又冲上来,挥手将他推开,“你给滚远点,狗杂种。”
…”
谢老爷掌拍上床边柜子,“那个孽障呢?!”
几个家仆都不做声,谢老爷火气上来,又问遍,这才有人怯怯道:“方才见表少爷叫司机出门,说是要去戏园子解解气。”
“这个孽障……”
许其琛此时睁开眼,用胳膊肘撑着身体艰难地坐起来,“……祖父,您来。”
许其琛也不恼,几个丫头将他扶起来,他便回房休息。
除夕当天,谢家派喜气洋洋,上上下下被许其琛打点得十分妥当,谢家族亲皆对他夸赞不已,可刘明德却是另番光景,大早连衣服都没换,酒气熏天便被叫
谢老爷立刻坐到床边,“你就不要说话,那孽障下手这样狠,看他是想要你命!”
许其琛咳嗽几声,摸着自己脖子,声音微弱:“表哥他只是时糊涂,祖父莫要当真。”
“时糊涂?”谢老爷紧紧握着手里拐杖,“他糊涂辈子!”
旁丫头忍不住终于开口:“老爷,霖少爷心性太好,还替表少爷开脱,方才们都看真真儿,表少爷边掐着霖少爷脖子边大喊着要杀你这个野种,那可是卯足劲,霖少爷当时站都站不起来。”
许其琛瞄眼那个丫头,想起来,之前她倒茶时不小心,泼些茶水在刘明德身上,是自己替她挡挡,才免于被刘明德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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