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连溪打着呵欠去开门,心里纳闷哪路亲戚来得这勤快。
门打开,目瞪口呆。
“你们??!”
“早。”
谌述拍拍头顶雪花,顺便拉下身旁易连禾羽绒服下卫衣连帽,拂去他肩膀上积雪。
窗帘被早早拉开。晨光透窗而过,亮得刺眼。他举起手挡挡,视线落在玻璃窗角。
那是前几天谌述用红色水彩笔涂满整张纸,剪成个小小“苗”字。旁边是易连禾剪“述”,相比之下有点歪歪扭扭。还是被重新剪好几次,拼凑起来成果。
易家祖传动手能力奇差,易连禾也未能幸免。右上角点总是剪就断。他试好几次都失败,最后无奈地放弃,单独剪个点贴上去。还强行催眠自己那是跟整个字连在起。被谌述嘲笑好久。
小小两团剪纸被当成窗花贴在玻璃角。窗外雪花扑簌簌地落下来,红白相互映衬很是好看
下雪?
“好啊。”
易连禾毫不犹豫地接下话,顺势补充句,“那今天晚上也起睡觉吗?”
“”谌述彻底被他逗笑。
只听到笑声,他又不死心地追问:“好不好?”
谌述没有回答,微微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
谢谢你陪过年。
他在心里默声念道。
谢谢你在。
真很开心。
时岁更替,这是全新年。
两人穿着款式颜色都接近羽绒服,并排站在门口。英俊挺拔样子,连笑起来弧度都很相似。
易连溪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传说中夫妻相。
夫夫相。
易连禾胳膊上挂,怀里抱,满满当当都是买来拜年礼物。谌述却只轻轻松松地提个礼品袋。
他拽
易连禾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这才发现身边空无人,好大床凉半截。
“你怎才醒,”谌述听见动静,叼着牙刷过来掀他被子,“快快快,赶紧起来。”
“干嘛?”这种天气不就应该窝在床上当咸鱼吗?
“昨儿晚上怎说你忘。”他跑回卫生间吐掉泡沫。隔着不远距离,大声提醒道,“今天回家拜年!”
大年初,家里门铃早早响起。
易连禾花半秒反应过来,立刻低下头去,加深这个吻。气息交缠之间还在执着地问,“好不好?”
谌述迟迟不答。直到重新抢回主动权,才含着他唇瓣模糊地笑道,“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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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易连禾皱着眉头勉强睁开眼。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易苗苗?”
“在这儿。”
“们直在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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