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发生事,很抱歉。如果让你觉得麻烦,可以很快搬走。”
易连禾看眼狼藉餐桌,心里苦笑。
怕是要变成散伙饭。
“你抱歉什?”
谌述还在懊恼自己“谈心”方式是不是有问题。听到这句话,音调拔高,下意识地显露出真实反应来。
易连禾抬抬嘴角,露出个不怎好看表情。
充满嘲讽笑意。
——可什都不想说。
不想让自己痛苦,变成别人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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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点儿年纪小鬼,也能跟们个班?还天才神童,高冷什啊就会装逼,给他点教训尝尝。”
“有才艺不起?哈哈哈他钢琴坏,麦克风也是坏。看他怎在台上待下去。”
“们班那个姓易?他是个神经病啊。你没看到他来来回回都是个人吗?”
“谁会愿意跟他说话啊,万被传染怎办。”
“好端端孩子得这种病,真是不像话。定是心智太脆弱才经不住事儿。”
过?
他把手里装着爆米花小碗放回去,平静地在平板上写道,“你想知道什?”
谌述看着她瞬间消沉下去样子,心也跟着沉下去。
“不是想知道什。”他说,“是你愿意告诉什。”
谌述直过挺云里雾里。
他停顿下,语气又好气又好笑。
“你就是这看?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是吗?”
语
谌述第次看到她这个样子,莫名地心慌起来。
好不容易才能坐在起融洽地吃顿饭,只转眼,她好像又要把自己缩回壳里,把他给拒于心门之外。
这不是他准备这顿饭初衷,他也绝对不想看结果演变成这样。
“不太想说这些。”
小女孩声音从空气中传来,机械又冷漠。
“他爸爸就是这种病,又传染给孩子,这家人们都要离得远点。”
“”
“所有你愿意告诉事,都想知道。”
谌述认真地说。
是吗。
虽说为照顾易连禾本人意愿,他直憋着好奇没有问。但明知道自己有事被隐瞒感觉并不好受。
尤其在感觉到自己似乎能帮上忙,但因为信息不对称而不知如何行动时,这种力不从心感觉就更让人不爽。
周围好像突然安静下来。风声停息,忽远忽近蝉鸣变得异常刺耳。
易连禾脑子里响起乱哄哄声音。
有来自同学老师。也有来自那些所谓亲戚,朋友。那些曾经跟他有过交集人,无例外地,露出模样目光。高高在上,怜悯地俯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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