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谓“惊喜”
该不会,是要把他赶出去吧。
可明知道活着更痛苦,还定要勉强他继续活下去,有什意义呢?
来到这里明明不久,他居然就已经忘,自己并不是个正常人。
黑暗里,易连禾睁开眼睛,抓住被角手指点点收紧。
还有谌述。
他看到。
这点他深有体会。
“晚上过来叫你吃饭。”谌述想想,补充道,“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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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连禾闭着眼,在床上躺到天黑。
意识早就疲倦不堪,但却直是清醒着,无法入睡。
不想再走出去,于是翻出桌上纸笔写道,“想睡会儿。”
给谌述看完,又添句。
“想个人睡会儿。”
谌述:“”
这是在赶人。
他自己大概没有发觉,可在装作态度平常地开玩笑时,他声音明明都在抖。
觉得害怕吗?或是觉得他是个怪物,或者麻烦?
易连禾苦笑,在黑暗中翻个身,将自己蜷成团。
他能理解。
因为连他自己都这觉得。
心跳忽快忽慢,从发病开始,濒死失控感蔓延在血液里游走,到现在都从未停息。
有几个瞬间,他想立刻倒出所有药全部吃完百。
可死在别人家里算怎回事儿?
易连禾有他自己骄傲。他不允许自己给别人造成这样麻烦。
也就是预料到他会这想,易连溪才会同意他搬出来住吧。——至少在搬出来这年里,他活下去几率反而会比在家里更大。
“那你好好休息。”他问,“午饭要吃吗?来叫你。”
易连禾摇摇头。
“晚饭呢?”
看易连禾还想再摇头,他果断地抢答,“晚饭必须得吃。天至少吃顿吧。”
他能理解易连禾现在心情不佳想要独处心态,但是个人待着大多数时间是会变得越来越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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