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第眼看到就会觉得惊艳构图。色调整体偏暗,主人公跪坐在地上,也是有这样束光,从像是洞口样地方投射下来,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光晕里。
像是种保护。又像是在把他圈禁在这小小光晕里,画地为牢。
谌述心念动,从椅子上下来,走到光圈旁边,缓缓地跪到地板上。
他调整着姿势,只手放在胸前呈祈祷状,另只手向上伸展,手指微曲张开,仿佛想要抓住光源。
是什样心情呢。
似乎就这样说服自己,连他自己也以为已经放弃。
可直到重新拿起剧本,心里火又幽幽地冒出来。
终究意难平。
太不甘心。谌述喝肚子凉牛奶,郁闷并没有缓解。他坐在吧台边上,肩膀垮下来,丧气地拿头咣咣撞两下桌面。
“”
谌述心里其实很郁闷。
手里剧本是上辈子这时就已经接过,再次翻开,按理说心里该是更有底气才对。
可当他用相机把自己练习录下来回放时,镜头里自己,动作神态乃至微表情,都还跟第次拍戏模样。
或许别人不清楚原因。但在他眼里,这是个极大困扰——而且并非刚刚出现,是在他重生前就饱受诟病点。
在很长段时间里,有部分人认为他演技太过模式化。拿到影帝时就是他巅峰,从那之后仿佛江郎才尽,再也无法诠释更令人称道角色。再怎演,也只是在不断重复而已。
谌述闭上眼睛,边还原海报上姿势,边在心里默默地回想。
《祷告者》具体讲个什样故事,他已经不记得。可这个动作他却直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是很深孤独。
谌述仰着脸,束灯
动静挺大,易连禾站在背光处,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别是磕牛奶磕傻吧。
谌述郁闷地用额头抵着桌子,脑子里乱糟糟,有些跑神。
吧台上有排小吊灯,灯光从上而下柔和地洒在桌面上。最外边个灯光投射到地上,在地板上形成个发光圆。
谌述看着,突然想到《祷告者》宣传海报画面。
他自己也意识到这点,于是接更多戏来磨练演技。可似乎囚困于自身辉煌所铸牢笼里,他始终无法摆脱自己固定表演模式。
量变没有引起质变,他磨练到死都始终没有突破自己。
直到重生那天。
谌述觉得,老天既然让他重活次,或许就是在告诉他不要再做无谓挣扎。
放弃吧,反正努力到死都没有用。既然重活次,还想那些有没有什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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