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真是没良心。把你当宝贝。”林蓉哭得说不下去,只能在乐知时肩上摇
躺在床上乐知时忽然想,这会不会是自己场噩梦。
他用许多办法验证这刻真实,但重感冒让他感知下降,难以分辨。
突然地,他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错觉。但下秒,林蓉进来。
“蓉姨……”
她将手里端着温水搁到乐知时床头柜,也把手心里感冒药片放下。
说两句话。他直沉默地接受着切,像个沉默等待最终审判罪犯。
乐知时朝他走去,站到他面前,却有点不敢抱他。他们站在这个家里,像是被钉在两座十字架上人,同样负罪,却无法触摸彼此。
“宋煜……”
宋煜也没有伸手抱他,只是抬起手,撕掉他额头上退热贴,摸摸。
“你出来怎不多穿点?”他只是这样说。
“吃药再睡。”她垂着眼,没有看乐知时,说话声音也很轻很轻。
乐知时心头热,鼻尖也酸涩不已,他努力点头,拿起水杯和药,没有多说什,很乖顺地吞下感冒药。
林蓉坐在床边,手不自觉地攥住被子,但却隐忍不发,直到乐知时忍不住抱住她,才终于无法忍耐下去。
“你这个小白眼狼,养不熟,这疼你,你居然想着离开?”她明明说着狠话,可是又哭出来,眼泪都落到乐知时肩上,很轻地打他下,像个小女孩样抱怨他无情,“要你钱有什用?你人都不在身边,你怎不想想,万蓉姨自己在家生病怎办?谁陪去医院,谁在忙不过来时候去帮看店。”
“想过,……”乐知时紧紧地抱着她,也流下眼泪,“以前想过,想偷偷去看你,去阳和启蛰门口看眼……”
乐知时想到自己梦中刺痛,觉得自己大概真和眼前这个人长在起。
哪怕他们并非母同胞,但却像盘根错节两棵树,生生砍掉棵,还可以活在对方叶脉和根须里。
“去洗漱吧。”宋煜摸摸他头,“要早点睡觉,病才能好得快。”
哪怕乐知时再不情愿,最后还是屈服于宋煜决定,独自上楼,进他房间。黑暗房间里,乐知时静默地靠在门板上,低烧让他有些眩晕,在迷离思绪里,他祈祷宋谨抽完今晚烟可以不再心慌,祈祷林蓉可以不要再为他们流眼泪,也祈祷宋煜可以真卸下心里重担。
夜晚总是格外地难熬,像胶片电影里个漫无目、晃动着长镜头,看得人心很乱,想叫停,可他没有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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