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乐知时有没有听到这句话,因为乐知时什都没做,他似乎又因精神不济而闭上眼。宋煜翻开着手里乐知时病历,看到过敏两个字,思绪开始延伸。
他发觉自己很多时候也像是过敏,犯忌就会发作,发作之后才会警醒。可偏偏越不能碰就越想碰,禁忌本该克制欲望,反而催生出更大欲望,将他吞噬。
乐知时是宋煜唯过敏原。
窗外夜色越来越沉,医院走廊还是那吵。输完两瓶液,宋煜带着乐知时离开医院。
医院给乐知时印象总是很坏,每次他都是在最不舒服时候进去,任别人摆布着做各种检查,他小时候总会哭闹,因为他觉得这样是有用,但事实证明并不是。再哭再闹,该看病都要看。
儿,还是回答,“哥哥。”
“发烧不是很大事,本来不需要住院,而且现在医院也没有病房。但看他有过敏性哮喘病史,感冒咳嗽是很容易引发哮喘,开止咳药,定要观察陪护,这几天都要小心。右转缴费,然后去注射科挂水。”
输液时候宋煜坐在乐知时旁边,让乐知时靠在他肩上。他什也做不,也不想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医院白色墙壁上块污渍。乐知时好像模模糊糊恢复些神智,他开口说话,说想喝水,宋煜就拿出备好矿泉水,拧开盖子递到他嘴边,倾斜着喂进去。
但乐知时吞咽很费力,哪怕宋煜倾斜得足够慢,还是有很多水从嘴角淌下来。他拿纸巾,替乐知时擦干。
他听见乐知时声音艰涩地喊他哥哥。没来由,宋煜忽然有些生气,“生病为什不说?”
从洗完澡睡着,直到在医院辗转,到半夜从陌生地方醒过来,这中间时间,乐知时直都是神志不清,他就像块自燃木头,缺乏意识,呆滞又危险。这次他再醒过来,发现周围切他都不熟悉。乳白色天花板很低,像厚厚云层压下来,他身上被子床褥都是宋煜爱用深色,但没有丝宋煜气息,是全新。
床头开着微弱顶灯,借着
乐知时因病痛变得迟钝,他脸都烧红,说话时候气也不足,但他还是下意识去摸宋煜手臂,不说话,用这种方式认错和求饶。
他手很苍白,血管明显,手背上插着根细而短注射针,宋煜想,这里明天就会有很明显淤青。
乐知时是很容易受伤人。
想到这里,他对乐知时心疼又战胜他气恼,于是摸摸乐知时手腕,当做无言安慰。
“下次生病,要第时间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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