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时听清楚,点点头,声音虚弱,“可以,没事。”
“你别说话,你烧成这样也叫没事吗?”沈密声音有些高,听着让乐知时心里震震。他没有反驳,但很固执地要自己走。没有办法,两个人把他架着起从楼上扶着下去,走在楼梯上时候,蒋宇凡就明显感觉到乐知时有些不省人事。
所有从楼梯出来,蒋宇凡立刻叫车,可老师那边又打个电话催他,他不能不走,“沈密,这边催死,你个人能行吗?”
“可以,你去吧,回头给你打电话。”
“好,弄完立马去医院找你们。”
和南嘉分开后,乐知时饭也忘吃,个人浑浑噩噩回宿舍。
正是饭点,宿舍里个人都没有。乐知时眼睛很痛,精神不济,整个人头晕脑胀,他打算洗个热水澡后睡觉。不过他运气和状态也不相上下,洗到半,宿舍热水器突然坏,无论怎调水都冰凉。没有别办法,乐知时只能快速冲干净,擦干水换上衣服出来。
期间宋煜给乐知时发两条消息,则是说他被叫出去做地面测量,晚饭后不能陪乐知时训练,二则是问他在哪里。
钻进被子里乐知时冷得牙齿打颤,抖着手打出在宿舍睡觉几个字,把手机设置成免打扰模式。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睡多久。整个梦境都显得格外脆弱,动就醒,醒过之后又很快再次昏睡过去,所以梦也是破碎,全都是小时候记忆,每个都与宋煜有关。无论在梦境还是现实里,他都是追逐那方,追逐到跌倒,但每次宋煜都会回头等他,除最后次。
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人,宿舍楼下风似乎又把乐知时吹清醒点,他含含糊糊地说不想去医院,
宋煜头也不回地走,背影消失得很快,周遭切融化到流淌下来,景象怪异离奇,所有事物都染成红色,变作滚烫粘稠熔浆裹住乐知时,他呼吸不,无处可逃。
在濒临窒息时候,乐知时像是自救般苏醒。床下似乎有人在叫他名字,可他抬不起眼皮,只觉得眼睛胀痛,浑身骨头都酸疼无比,费点气力才转身,在被子里含糊地回应声。
他好像听到蒋宇凡和沈密声音,蒋宇凡说自己要出去,请沈密帮忙。可这些声音在乐知时听来就像是隔堵墙,那不真实。直到沈密和蒋宇凡两人合力,把乐知时从床上弄下来,乐知时才有具体知觉。
痛,哪里都是。
蒋宇凡找件长羊毛针织衫给乐知时套上,感觉他两脚虚浮,又询问:“乐乐,你还能走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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