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大老远跑过来,就为特地让抱,给亲,这是不是叫投怀送抱?”
“去你,”凌谦生气,“这个理解水平真担心你语文能考多少分!
“嗯,恐怕考不好,因为奖励得不够。”
“……那过来。”凌谦说。
“先欠着吧,”贝唯西微微睁开眼,“心里有账本,全存着,你赖不掉。”
“算,”凌谦慌慌张张说道,“不想知道,们不说。”
“为什?”贝唯西问。
“或者……下次们当面说吧!”凌谦说。
贝唯西闭着眼翻个身:“不行,当面反而说不出口。”
不止当面说不出来,清醒时候也说不出来。
凌谦语气听起来惊讶又期待:“可以告诉吗?”
“可以,当然可以,”贝唯西闭着眼,语速缓慢,声音带着浓重倦意,“只要是你想知道,都可以。就算你不想知道,也想跟你说。”
“想知道!”凌谦说,“坚持下,别睡,说完再睡!”
突然那不体贴,可见确实是对此好奇已久。
贝唯西小声笑会儿,开口时语调依旧平和,可说出口话,却让凌谦瞬间紧张起来。
凌谦嘀咕:“也没想赖……”
话题莫名其妙就被扯远。
所幸,气氛也跟着变得轻松些许。
“那后来呢,”凌谦很关心,“他们就收养你啦?”
“嗯,”贝唯西说,“爸那个人问题大很,和亲戚关系都不怎样,当时没什人愿意要。叔叔……就是养父开始只打算暂时收留阵,后来相处久,
此刻他借着酒精,足够糊涂也足够冲动,才能如此坦然。
“为什要当面说?”他问凌谦,“是不是方便你对动手动脚?”
凌谦愣下,有点恼:“你真是不识好人心!们要是面对面,那至少可以抱你下啊!”
“给亲吗?”贝唯西问。
凌谦害羞又别扭:“……随便。”
“其实很好猜吧,亲生父母不在,”贝唯西说,“妈去世,爸……可以当他也死。”
凌谦犹豫会儿,问道:“什叫……当他死?”
“他不是什好人。妈跟他结婚时候以为他很有钱,其实坑蒙拐骗,欠屁股债,”贝唯西说,“后来东窗事发,债主找上门,还有可能吃官司。他还不上钱,也不甘心吃牢饭,就这丢下们俩跑。当时才三岁不到吧。”
凌谦时间因为惊讶说不出话来。
“大概过大半年吧,妈崩溃,撑不住,本来想带起离开,最后关头没忍心,就把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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