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介低头打个招呼,朝男子接近。
「请问您是筱田医生……夭姊先生吗?」
「没错。知道这件事情你又是哪位?」
若单看衣着,男子身穿白袍系条领带
或者效法通夜子,以事不关己态度将其搁置在外,说服自己眼不见为净就可以吗?
那样是不对。绝对是不对。
「在干什啊……」
景介自嘲后,扬起脸来。转头扫视房间内部。这才终于看清楚。
入口房门正前方有条短廊。若是沿着短廊前进,就能在尽头处左手边,看到前方另有间房间。
景介直不愿再重蹈覆辙。
不要。承受不。再也没办法忍受熟识人消失不见。
所以希望自己可以救她。不想见死不救。
只求能在视线所及范围内尽分心力。
偏偏连这点程度事也做不到。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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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介头也不回,鼓作气冲到终点。
打开目地房门,把槛江推进去之后,手伸到背后将门关紧。
大概是有隔音设计,门带上便完全听不见外头喧闹声。枯叶电锯引擎声还有夭气息在房内都感受不到。这让景介有股非常沉重罪恶感。
担心自己是否已经被血沙和血香发现不安,以及撇下夭独自逃走无比懊悔混杂在起,使得景介胸口隐隐作痛。再加上喘息影响,呼吸变得又短又急促。
景介拉着槛江手走进那个房间。里头空间比想象中还要宽广,令景介吓跳。
感觉至少有十坪以上。
在右手边百叶窗旁,摆放有几盆与景介差不多齐高观叶植物,长满翠绿枝叶。左手边墙壁则是整片书架和药柜。房间主人或许有留在这里过夜习惯,房间内部可见貌似床和简易衣柜家具。前方另有张看似诊疗用病床。在摆设于左边角落书桌前,则有名男性坐在那儿。
注意到有不请自来客人,男子转头面向景介。
「你是谁?」
通夜子说过,不要错估自己掌心大小。如果你不自量力地连超出你掌握范围内人都想拯救话,结局只有悲剧场。
这懂。现在就有很深刻领会。
可是——可是。
就算认清自己有几两重,那自己掌心外人事物又该如何是好?
见死不救吗?放弃吗?
无意间握紧拳头景介本想搥墙出气,但途中打消念头。
「……王……八蛋……!」
从喉咙奋力挤出声音好似在咳血般。
姊姊消失不见时失落感。
自己没能来得及赶上导致灰原死亡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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