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比棺奈出门前还要铁青的多。
“很抱歉,请恕我失礼!”
棺奈缓步向前,用手摸了摸景介的额头。
“三十九点六度,比,刚才,又上升了,两度!”
“……就那么回事吧!”
就这样回到居室,正好看见仍一脸失落的枯叶从走廊里出来,旋即棺奈向客房走去。
隔扇被打开了,景介仍在睡着。
被子蒙在头上。
“景介少爷!”
棺奈轻声的呼唤道。
地板被水湿透了。冰箱旁的地上扔着三棵葱和两根韭菜。
“棺奈,你回来了!”
型羽从厨房的角落里站了起来。
“我回来了,型羽小姐,这究竟是……”
“别问了!”
即便如此,从最初开始她都没有看过棺奈一眼。
少顷,居室里沉寂了下来。
“……药,买回来了?”
“嗯!”
“我没事了,你代我去给景介喂药吧!丧家之犬怎么还有脸再见他!”
后就再也不说话了。
但是,任谁都明白正常情况下哪个女孩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种自虐的话来的。
“哈哈哈…,是不是感觉丧家之犬在向着墙壁乱吠啊。汪汪…”
即便是棺奈,也无法立时想出对答的词句。
“也许该是呜呜这么叫吧!棺奈认为那个更合适呢?”
“咦?”
怎么回事,为什么景介会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呢?
“……景介少爷!”
“是…棺…奈…啊!”
景介小心翼翼的从棉被里探出头来,向棺奈的方向窥视着。
型羽硬把棺奈的话给压了回去。
“我和槛江姐会收拾的!”
疲惫的声音从型羽的口中传出。
“知道了!”
棺奈果然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点了点头,利落的取出茶杯倒满了水,放到托盘里,准备给景介去送药。
“遵命。但是,离开之前还是有些话想对您说。请恕我失礼。就如同刚才所说,小姐,请您不要再如此称呼自己了!”
鉴于十秒钟前的对话,棺奈的话没有给枯叶留下丝毫误会的余地。因为她觉得就算继续追问下去,也是得不到答案的。
棺奈起身向居室旁边的厨房走去。
但是,此时的厨房同自己出门前时的样子相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砧板上放着砂锅。敞开着盖子,里面装着说不清是火锅还是牛肉饭一类的东西。窗台上的小锅里倒满了日本酒,不知为什么里面还放着两个带皮儿的鸡蛋,在酒里起起伏伏的。
“小姐,您,怎么能说自己是狗呢?”
“喔喔…,怎么样?”
“不是?那这个呢?”
“唔…噢…”
枯叶继续呆傻般的发出各种奇怪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