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没法想象他当时生活,无父无母,赖以生存福利院消失,又遭受养父虐待,最后不得不逃走,早早地就独自人生活。
路远坐在贺子炎身边,他手抓住贺子炎肩膀,却没有说话。
贺子炎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地、缓慢地划着圈,眼睛垂着,但他声音还是很平静,“后来,去偷偷打工,餐厅、酒吧做很多工作,喜欢音乐所以每天挣钱攒钱,买想买乐器,有时候能连着星期在酒吧唱歌,唱晚上。”
说完他抬头笑笑,“时间太久,你现在让回想下,好多事儿还真想不起来。”
看到他脸上笑容,方觉夏心里有些发酸,向插科打诨贺子炎原来也会这样笑。
贺子炎亲情淡漠,或许他和自己样,又或许他和裴听颂样,和家人几乎没往来。
方觉夏忍不住说,“子炎,你先等等,如果澄清话你家里人……”
“没有家里人。”贺子炎笑着说,“是孤儿。”
这句话,让包间里所有人都愣住。
队友闭口不谈家庭事,说他们没有暗自猜想那是不可能,但谁都没有想过,真相竟然是这样。
“都过去。”程羌想到当初挖他进公司时候,贺子炎没问是不是能出道,只是问他,公司会安排上声乐和编曲课程吗?
程羌说会,他就来。
“对啊,都过去多久事,你们别担心。”贺子炎挑挑眉,“幸好当时因为舍不得,直留着福利院证。这些都可以作为澄清证明。是,他们拿准澄清难这点来整,就是觉得不管什家庭,只要没背景,都很难从这烂摊子里摘出去,不过也真是不好意思。”
贺子炎微笑,“还真就没有家。”
他云淡风轻地说自己没有家人帮他选择,不是亲情淡漠,是真没有家人。
大抵是有相似之处,父母早亡江淼看着他,神情复杂。
凌忍不住开口,“火哥,那你以前……”
贺子炎脸色轻松如常,仿佛在说件和自己不太相关事,“以前就是在福利院长大,其实就是孤儿院啦。有记忆以来就在那里,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只有福利院阿姨和院长。其实开始还是很好,们还能在福利院里上学,有年轻志愿者支教,有人领养也可以走,但舍不得院长,直没有走。”
“后来院长病,福利院资金周转不过来,就倒,那时候十四岁,被户人家领养走,但是因为那户人家父亲经常打,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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