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当然说好,只是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能看清。他猫着腰从袋子里找出枚树莓味棒棒糖,撕包装纸塞进嘴里,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裴听颂摆弄那个看就没怎用过投影仪。
裴听颂终于弄好,空荡荡大片白墙上投射出影像,“这个能看见吗?”
投影效果还挺好,很亮,方觉夏含着糖点头,“可以。这是什电影?”
“Killyourdarling.”裴听颂每次说英文,尾音都特别好听。那种胸腔共鸣,总能听得方觉夏酥酥麻麻。
这名字听起来像文艺片,又像某种谋杀主题悬疑片。方觉夏朝着裴听颂招招手,又拍两下沙发,示意让他快过来。
菜,都不是很漂亮,有已经打蔫儿,也不知道他为什买,但他没再数落,反而把它们都洗出来,“做个蔬菜汤喝吧。”
“好呀。”裴听颂开始摆弄他花,枝枝把它们分出来,抖几下,整个枝条花苞都在颤动,水灵灵,没什香气,漂亮得很纯粹。
方觉夏本来就会做饭,手脚麻利,把番茄和丝瓜都切成薄片,放进锅里,加上勺盐,最后把洗干净生菜放进去,可惜没有鸡蛋,不然放进去会更香。
热汤、冰沙、关东煮和沙拉,他们吃得古怪又随便,但两个人居然都吃得很香。方觉夏把冰沙留在最后,吸口半化冰沙,牙齿冰得打颤。
“这个好好喝。”他笑开,冻红嘴唇比花店玫瑰还漂亮。
“马上,去弄点喝。”
他用掉公寓里最后两只玻璃杯,从酒柜里拿出瓶百利甜,和旺仔对半倒进杯子里,抿口,甜上加甜,方觉夏肯定喜欢。
不过他给自己倒半杯朗姆,加半杯可乐。裴听颂不是酒量好人,但他偶尔会喝点,半醉时候写东西脑子里会钻出更多天马行空
饭吃完,裴听颂主动提出洗碗,手忙脚乱差点打碎只,不过又救回来。方觉夏坐在大大餐桌上修剪洋桔梗,几乎用光所有能用杯子。
他把花摆在可以摆放所有地方,餐桌、沙发角下、玄关柜上、书房里,卧室床头柜,甚至是浴室。满屋子都是洋桔梗,空荡房子有生机。
裴听颂告诉他自己谎称生病事,想让他陪自己休息两天。方觉夏同意,想想又觉得很有趣,“那们哪也不能去,外面眼睛太多,房子里最安全,像私奔后躲起来小情侣样。”
裴听颂喜欢这个形容。
本来想吃完饭看看路远综艺,可家里没有电视机。裴听颂从书房里翻找出个投影仪,“看电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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